龙星图执起老族长右手,但见他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捏着一枚薄如蝉翼的刀片,刀刃上残存的血迹已经干枯!
厉砚舟忙叱责赶人,“现场不能粉碎,全数出去,在门外等待问讯!”
“爹!”
厉砚舟指着茶杯,“至于蒙汗药是否能够分别不异点,待会儿归去一验便知!”
“厉二爷!”
代豫重重一跪,嚎啕哀呼,“爷爷――”
“爷爷!”
奉养老族长的下人们,前后脚全挤进了房里,见此环境,哭号声顿时响成一片!
老族长伏案趴在一张八仙桌上,右脸贴着桌面,左手腕垂在桌沿,殷殷血迹从分裂血管中不竭涌出,哒哒滴落在空中,汇成了一汪血水!
“我会的!”龙星图看向里正,言语铿锵有力,“老族长之死,是他杀还是他杀,不要妄下定论,尚需查证!”
厉砚舟忙凑过来,跟着龙星图的目光,落在老族长脚下本来被衣袍粉饰住的处所,“火折子!”
厉砚舟细心查抄房间是否留有可疑物证及行迹,但见房内陈列无缺,并无较着打斗陈迹,空中亦是洁净,未曾留下特别足迹,而窗户全数是锁死的,唯有窗棂上沾了两片绿叶,八仙桌上摆放了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他试了一下温度,奇特的是,茶壶是凉的,壶里的茶水也是凉的,可茶杯里却有半杯温水!
里正和代豫惊呼一声,敏捷扶起老族长,可白叟毫无反应,厉砚舟伸指一探,鼻息早已全无!
厉砚舟捡起这支火折子,思考着道:“除了火折子,另有几个共同点。比如都是门窗反锁,现场都无打斗陈迹,凶手都没有留下较着证据,看起来都像是他杀。”
“里正,至公子,烦请你们二位也暂先退呈现场!”龙星图头也不抬,沉声令下。
“有一点是分歧的,哑丫头家失火,大要看起来是代景岚用火折子放火他杀,并且父女二人摄取了蒙汗药,但老族长割腕,与火折子有何干系?完整用不着啊!”龙星图说道。
里正深深地垂下头,“是,是,奉求龙师爷了!”
“对!”龙星图点头,“我们在火警现场发明代景岚时,他手里也捏着一支一样的火折子!”
“爹!”里正跪地,抱住老族长的头,哀思欲绝,“爹您为甚么……不,不会,我爹是不会割腕他杀的!没有来由啊,他哪有要死的来由……”
龙星图俄然叫了一声,“你看这是甚么?”
里正嘴唇急剧颤抖,“死……死了?如何会如许?我爹返来时好好的,如何会俄然死了?”
“爹,我们先在内里等着吧,我扶您出去。”代豫强忍着哀思,搀起里正,踉踉跄跄地跨出门槛儿,与其他下人一起立在门外。
里正满目泪水,祈求般的道:“龙师爷,求您必然要查清楚本相,为我爹作主啊!”
不费吹灰之力,双开雕花门板被一掌震破,一群人抢先涌入,却被面前气象惶恐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