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既是不幸,又是万幸。”龙星图朝四周张望,叮咛道:“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切莫泄漏风声,免得打草惊蛇,我已有些安插,待实施后当作果。我们现在去找蒙少爷谈谈。”
但是,知无不言的两人,竟俄然变成了哑巴,面对龙星图凌厉的目光,两人用力吞咽唾沫,支支吾吾,“小人不太清楚,只晓得少爷和主子偶有辩论,主子还打过少爷一记耳光,少爷是以离家出走,在内里呆了好几个月才回家。至于叶海将军,倒是与主子交好,未曾传闻有何过节。”
龙星图又唤来国宾馆的五个下人,细审之下,都有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明,且言辞分歧,皆称蒙坚晚膳后便将他们斥逐,不准他们靠近卧房,谁也未曾再见过蒙坚。
蒙六儿一样点头,“小人们没有见过,旁人便不晓得了。”
龙星图顿下步子,“二爷!”
“是的,使女非常孝敬,对主子是言听计从,不管主子让使女做甚么,使女向来不敢违逆。”
“蒙少爷和使女是一母同胞吗?”
“龙师爷,下一步可有筹算?”大理寺卿扣问道。
“不是。少爷是嫡子,使女是主子外室所生,因为背负使女的任务,一出世便被送到了大乘寺,长到十二岁,才踏出寺庙,世人得已一见真容。”
大理寺卿亦感迷惑,“这是使臣之物,还是凶手落下的?正凡人不会做这类香囊的。”
蒙阔点头,“不知。但小人感觉,应当是我们番邦人,因为少爷从未踏足过中原,怎会结识番邦以外的女子呢?”
“龙师爷,遵循蒙六儿和蒙阔的供词,使女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怀疑也是最大的吧?”大理寺卿语气非常慎重,“当然,我们目前没有实证,我只是猜想。”
二人点头,异口同声:“小人未曾见过。”
可惜三人掘地三尺,也未曾发明第二条线索。
“那么,使臣与其子蒙利干系如何?与叶海将军干系又如何?”
“怎会在香囊里装这些玩意儿?”张良目露惊骇,脚步虚退。
“除非有翅膀!”
龙星图道:“端看香囊所用布料,应是出自富庶之家,可绣工倒是平平,有些分歧常理。而内藏之物,于其仆人来讲,应是常见,且并不为惧,不然不会贴身照顾,这倒让我想起那条蝰蛇,也许它们属于同一个仆人!”
龙星图拿出掌事呈上来的蓝皮书册,一页页翻阅,“蒙坚自从住进国宾馆后,并未与外人相见,起居亦是普通,看不出疑点,除了每日泡一次温泉以外,再无特别之事。如许吧,我们去汤池一探,也许会留下线索。”
“那接下来如何做?”
“太医令已经到了,我请太医令辩白了乳红色粉末和死者臀部所中之毒,你猜如何着?”厉砚舟靠近,一副讨功的模样,却获得龙星图的嫌弃,“爱说便说,不说拉倒。”
“惜绒!”龙星图咀嚼了几遍,“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应当是个斑斓女子。她也是番邦人氏吗?”
三人出了听芳阁,刚要去往南烟斋,厉砚舟却寻了过来,急唤道:“星图!”
“少爷好酒,我们鄙大家房时听到奉侍少爷的蒙江说,少爷晚膳多喝了几杯,恐怕误了早晨的杂技演出,焦急筹办醒酒汤呢。少爷和使女兄妹情深,使女在大乘寺修佛,少爷常常去看望,干系挺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