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拂晓,天涯方才暴露一抹鱼肚白,厉砚舟便等待在皇城外,待宫门一开,第一时候入宫,直奔正阳殿。
“可你……”
牢门上锁,龙星图终究落得个平静,从凌晨至深夜,她驰驱不断,倒未感受怠倦,俄然无事可做了,困意竟一下子袭来,她倒头便入了梦境。
翌日。
“我挺好的。人生自古谁无死,不过分迟早罢了。”
老天子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热茶,道:“如何,朝晨闯宫,是想为龙星图讨情?”
“哈,哈哈……本官真是从未见过像龙师爷这般不通情面的榆木疙瘩!”
老天子想了想,蹙眉道:“得了,宣少侯爷出去。”
正在暖阁洗漱时,李喜从外殿出去,躬身禀报导:“启禀皇上,少侯爷求见!”
老天子搁下茶碗,“行,朕便听听你如何替朕分忧。”
稍许,厉砚舟步入暖阁,看到坐于软榻上的老天子,他近前,双膝跪地,“砚舟拜见皇上!”
周愠看不见,只能仔谛听着隔壁动静,心中涌上无穷哀思。
“是!”李喜心喜,不动声色地退出。
“哎呀,龙师爷还想吃酒菜吗?本官愿为龙师爷效力!”孙思龙皮笑肉不笑,一脸阴阳怪气。
龙星图被关进了四皇子隔壁的单人牢房。
老天子没好气道:“呵,你小子一贯油嘴滑舌,正路不通走傍门,搬出你娘亲来硬化朕,是不是?”
孙思龙一通讽刺后,气急废弛的分开了。
龙星图刚烈至今,俄然润湿了眼眶,她扯动唇角,溢出一丝鲜少的笑容,“我开罪与四皇子没有干系,我亦不是单为四皇子昭雪,我是为了寻求一个本相。”
龙星图走进牢门,看着随掉队来的狱官孙思龙,在她面前暴露“你也有本日”的对劲嘴脸,她不置可否的挑眉,“龙某与孙大分缘份不浅,这么快又见面了。”
老天子周焘本日未曾早朝,昨夜安息太晚,他年龄已高,经不起折腾,起床也较常日晚了很多。
她被押送出去时,轰动了甜睡的周愠,他满目不成置信,“龙师爷,你如何会……出了甚么事?你是不是被我扳连了?你奉告父皇,我认罪,我不需求你替我昭雪,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皇上表舅明鉴!我娘亲是真担忧您的龙体,我呢,还想着替您分忧呢!”厉砚舟神情语气特别诚心。
厉砚舟笑眯眯地说:“回皇上,我不是来讨情的,是奉我娘亲之命,探视皇上,祝贺皇上龙体安康,福寿延绵!”
“皇上,少侯爷性子难缠,见不到皇上怕是……”李喜谨慎进言,顿了顿,又大胆说道:“万一明乐公主想见少侯爷,该如何解释呀?”
龙星图掸了掸木板冷床上的灰尘,文雅落座,姿势闲适,“孙大人美意,龙某怎敢不领?只是,孙大人的美意,一定会换来回报,因为我龙星图向来不是知恩图报的人。”
老天子冷嗤,“朕晓得那小子来干甚么,叫他回侯府呆着,旬日以内不准入宫!”
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