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妇人端着饭盘子出来,扬声喊道:“开饭了!”
男人当即号召他们用饭,再不提闲事。
听到耳熟的时候,宋大宝和钟楚不约而同的低叫出声:“四五年!”
宋大宝忙上前抢过斧头,道:“我来帮你吧!”
钟楚作吃惊状,“绣娘跟谁跑了啊?是代家庄的人么?”
远远地,便闻声劈柴的声音,异化着狗叫声,想起妇人说的狗崽子,两人立即寻畴昔,只见一户破败不堪的小院里,哑丫头蹲在院墙角,正抡着粗笨的斧头,艰巨地劈着柴火。
“然后呢?”钟楚急道,故事的飞腾就要到来,她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生得标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不幸巴巴的瞅着男人,男民气肠再硬,再有多少不能说的忌讳,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们代家庄啊,读书人少,这些年能考取功名的人更少,哑丫头她爹代景岚,读了十几年书,乡试考了两次,还是落榜了,因而借酒浇愁,酒后出了不测,从山崖上摔了下去,性命是保住了,但摔得神态不清,成了半疯半傻的人。”
见状,宋大宝和钟楚相互使个眼色,钟楚拿起凉壶倒了一碗水,由宋大宝端给男人,同时往男人手里塞了一锭碎银子,赔笑着说:“大哥消消火,种田不易,我们兄妹一点情意,大哥可千万别回绝啊!”
宋大宝闲扯了几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做的甚么谋生,故乡那边父母安在之类的话后,钟楚便不着陈迹的将话题一步步引向哑丫头,“大哥,绣娘的女儿如何会是个哑巴呢?”
他说到这里,俄然止了话音,一脸羞与外人道也,摆摆手说:“这类丢人现眼的事,还是不说为好,免得添堵。”
有银子收,又有貌美如花的女人圆场讨情,男人很轻易便收住了脾气,与两人热络的聊起天来。
钟楚焦急道:“大哥,小妹最喜好听故事了,但包管不是碎嘴子,不会到处传话的,你便说与我听听吧!”
她本便年纪小,又骨瘦嶙峋,这番看着实在叫民气疼。
“是啊,大嫂有口偶然,大哥看在我们两个外村夫的份上,少生点儿气吧!”钟楚接着帮腔,试图卸下男人的防备。
饭后,伉俪须去宗庙问讯,两人告别后,便往下湾子而去。
男人长叹一口气:“然后代景岚的媳妇儿绣娘狠心扔下病夫和幼女,与卖货郎私奔了。这一晃眼,都有四五年的风景了呢。”
“那丫头本来是会说话的,自她娘跟野男人跑了以后,就渐突变成哑巴了。”男人顺口说道。
“不晓得哪儿的人,传闻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男人喝了口水,忿忿不平:“哑丫头她爹就算没考落第人,那也是个读书人,竟然……”
两人原想再问问知名白骨的事,但饭桌上提死人不太合适,并且问的太多,恐令对方起疑,便就此打住,待另寻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