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回声碎裂,粉尘飞扬。围观人群惊呼后退,卖糖葫芦的老夫颤抖着念叨:“这、这一拳如果打在人身上……”
“你这疤,”秦九霄声音冷如寒潭,“是林家特制的九节鞭抽的?”
秦九霄慢悠悠跨出门槛,手中还端着药盅。他低头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砸坏的地砖,赔十两。”
咔嚓!
九玄堂门前围满了看热烈的百姓,周莽赤着上身站在青石板上,古铜色的肌肉虬结如铁。他脚边堆着半人高的青砖,每块砖面都刻着“林”字朱印。
周莽额头青筋暴起,铁拳捏得咯咯响:“小丫头电影,待会儿老子撕烂你的嘴!”
秦九霄目光扫过刀疤,瞳孔骤缩——那疤痕走势与母亲后背的鞭痕一模一样!影象如潮流涌来:阴暗的地牢里,母亲被铁链吊起,林家家仆奸笑着挥动倒刺铁鞭……
龙纹金芒暴涨!秦九霄并指如剑,腾空划出弧形气劲。砖块尚未近身便炸成齑粉,气浪余势不减,在周莽胸口割开血淋淋的十字痕!
“买你个头!”秦九霄拎起她后领丢给药柜,“把晒干的曼陀罗磨成粉,错一钱扣你晚餐。”
周莽神采骤变,抄起半截砖头砸来:“关你屁事!”
“昨晚你昏倒时量的。”楚红袖挑眉嘲笑,“腰围二尺六,臀围……”
周莽俄然扯开衣衿,胸口鲜明有道蜈蚣状刀疤:“三年前老子单挑青龙帮十二堂主都没怂过!你算个甚么东西!”
秦九霄倚着车门没接:“楚总连我尺寸都摸清了?”
“喂!”白小鹿俄然把冰冷的手贴在他脖子上,“你白日那招龙昂首,能教我不?”
“停!”秦九霄夺过衣服,“你们楚家还兼职裁缝铺?”
秦九霄捻着黑卡边沿,戏谑道:“楚总这是要包养我?”
白小鹿俄然从两人中间冒出来,沾着西瓜汁的脸靠近黑卡:“哇!这卡能买多少糖葫芦呀?”
“这叫龙昂首。”秦九霄接住落下的药盅,汤汁一滴未洒,“专治疯狗乱吠。”
九玄堂后院飘起药香。白小鹿举着捣药杵追打偷吃枸杞的药猴,裙摆沾满草屑。秦九霄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额间龙纹忽明忽暗。
“赔你娘的棺材板!”周莽暴喝一声,身形如蛮牛冲撞而来。空中青石板被踏出裂缝,拳风裹着腥气直扑秦九霄面门。
“废料。”
药盅俄然脱手飞起。秦九霄侧身避开拳锋,右手五指成爪扣住周莽手腕,龙纹自指尖伸展至对方肘枢纽——
月华初上时,楚红袖的跑车再次停在巷口。她甩来套墨色唐装,袖口金线绣着盘龙:“换上,别给我丢人。”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周莽细弱的手臂竟呈诡异角度扭曲!他踉跄后退,盗汗刹时渗入后背:“你……你用了妖法!”
檐角风铃轻响,墨清影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指尖抚过心口残存的龙纹余温。暗处,花想容的团扇挑起拍卖会请柬,石榴裙摆扫过满地血渍。
秦九霄眼皮都没抬:“先把《汤头歌诀》背全。”
“姓秦的!滚出来吃爷爷一拳!”周莽声如洪钟,一拳砸向砖堆。
周莽伸直在巷尾呕血,手机屏幕映出他狰狞的脸:“林蜜斯……那杂种会邪术!我的胳膊……”
“吝啬鬼!”白小鹿气鼓鼓地取出一把野果,“那用这个换!药王谷后山的红颜果,吃了能美容养颜!”
轰!
暗影中俄然传来轻笑。墨清影的匕首抵住周莽咽喉,刀面映出她朱砂痣的妖异红光:“奉告林月漓,她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