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复执事与伟如公文,狡赖可爱。第三条直认琅峤一带为日本处所;代管需酌议其款;不能无端相扰,情见乎词。总署转递到台,计需光阴。谨钞函折各稿速呈电览。……江帅因仲复讹传日人有攻金陵之意,惶惶无措,谆请子务全军南下,镇扼江海饷源重地,不便坚阻,即尊处与津防续调,恐不能应手也。为之三叹。”
从丧失来看,日本人无疑是这场海战的胜利者,他们以较小的丧失代价,获得了击沉两艘中**舰的光辉战果。这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水兵第一次在海战中获得击沉敌舰的胜利。但对1874年中国和日本的这一场战役来讲,此次的海战胜利,却种下了将来日本水兵全军淹没的种子。
直到这时。相浦纪道和肥田浜五郎才明白过来,立即批示“筑波”和“富士山”调头追击,后赶上来的“阳春”也在舰长三须宗太郎少佐的批示下盘跚着在前面追逐。
《李文忠公集?手札?复林鲲宇抚军(七月初五日)》:
看到“镇海”号爆炸淹没,“筑波”号和“富士山”号的日本水兵官兵纷繁喝彩起来。而相浦纪道看到“筑波”号获得的严峻战果,心中欣喜之余,也充满了对“龙骧”号的舰长福岛敬典的鄙夷。
厦门岛,福建海军驻地。
“顷得总署初三日函称,外购铁甲船以应台需一事,因赫德一言,已向威使商属其转咨本国办理衙门查照办理。复按尊缄,必更主动。日君现在沪,当就近与威使酌办。该使即不能有利心,船械定能得力。兹可稍慰荩廑矣。惟铁船购定,何人驾驶来华?何时可到?谅已胸有成竹。各使公断曲直一节,旁观多发此论,顷与素好之美领事商及,据称法使在烟台避署。尚未回京,美使不日改换,仅英、俄、德三使可议。惜为时已迟。而柳原权位既卑,台事又不欲别人与闻,各使恐不肯多管。莫若中朝派一大员赴日本朝廷实际。如仍矫强,就近邀集驻日各国公断,较为得劲。言甚有理。惟总署无此勇往任事之人耳。”
“恰是!大人!是标下亲眼所见……”刘良恺感遭到了彭楚汉眉宇间的喜色,象是认识到了甚么,声音一下子变得小了起来。
彭楚汉受知于湘军海军老将杨岳斌,有勇有谋,屡建奇功,深受曾国藩、李鸿章、曾国荃正视。咸丰四年(1854年)夏,随杨岳斌与承平军作战。叠克湖北、江西、安徽及江南等省会要隘。同治二年(1863年)于九洑洲大破承平军。彭楚汉因统带湘军长江海军,军功明显。积功累保至记名简放提督,补授为广东琼州镇总兵,诰授建威将军,赐给“利勇巴图鲁”名号,戴花翎,穿黄马褂,予云骑尉世职。后因因与回捻作战尤有声绩,赐给一品封典,回任长江海军总兵。同治八年(1869年)春,曾国藩调时任长江海军总兵彭楚汉到直隶练习新兵。同治九年(1870)六月,天津教案产生,曾国藩受命前去措置。命彭楚汉在大名镇任内统领练军,鼓楚汉练兵极其当真,很有效果,因此深得李鸿章的正视。同治十年蒲月,奉旨免予骑射,补授直隶大名镇总兵。后升为福建海军提督驻守厦门,为闽省之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