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葆桢及时赶到,胡雪岩明天的费事真的就大了。
沈葆桢说着,从衣袖内取出一张“阜康钱庄”的银票,交到了徐润手中,“老先生且收下,好好将养身材。”
“这……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得了疯病,神智异于凡人,为家人所弃,我念其出身不幸,又跟从我多日,是以一向养在府中,让他做一些琐事,想是那日此人听了我说过那老丈之事,便动了……动了这个害人的心机……”
“老爷莫要活力,实在分开了船政这个是非之地,何尝不是功德情。”
“老朽当今已无处可去,”徐润答道,“如林公子不嫌弃,老朽愿留在公子身边当个师爷,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聊报拯救之恩。”
“虽有恶仆供词,但胡某称这报酬疯子,坚称非他本人主使,其朋友未归案之前,恐尚难告终。胡某又称愿补偿老先生寻医诊疗之费白银一千两,我已替老先生取了来。”
“这……是。”胡雪岩用不大的声音答复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爷这一次能满身而退,何愁来日报不了这仇?”罗翠环笑着用手捧起了胡雪岩那略带扭曲的脸,娇笑着说道。
沈葆桢没有象他那样的东瞧西望,看到胡雪岩满脸笑容急仓促的迎了出来给他施礼,他面无神采的摆了摆手,和周开锡一道径直向客堂走去。
“老朽多谢沈大人。”徐润再拜道。林义哲从速上前扶起了白叟,看到白叟望向本身的目光中隐含着的期盼之意,林义哲的内心不觉又沉甸甸的。
不管厅堂还是配房,全都是雕梁画栋,各处陈列,到处透着奢糜的气味。
“大人!……这个……卑职冤枉!”胡雪岩带着哭音道,“那老丈因多年前一些琐事,总在外边诽谤于我,下人气不过,是以做出此等事来……”
徐润谢过沈葆桢,将银票双手接过。
“那徐姓老丈要告你纵仆行凶,你欲如何?”沈葆桢又问道。
看模样这位“红顶巨商”常日里获咎的人也很多啊!
进到院内,林义哲便四下打量了起来。
分开胡府回到家中以后,沈葆桢便让林义哲请来徐润,将在胡府产生的事奉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