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仕成在处所被誉为“轻财好义,处所善举帮助弗吝”。一是赈灾济贫。广东地区常有灾情,潘仕成不止一次捐资赈灾,还倡种牛痘,建议官府、亲朋推行种牛痘,并为之代购入口种痘洋刀,运送洋痘种。各方人士和受患者均赞其“功德无量”。至于平常故交知己需扶贫济困,或婚丧嫁娶,或缺医少药者,他都乐意慷慨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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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仕成操纵了本身的身份和来往,不但经商盐务,并且承办军器出产、帮办洋务。第一次鸦片战役前后,十三行的那些洋商因中英交兵元气大伤,日子并不好过,潘仕成却以承办海防和战船发了财。潘仕成承办兵工海防时,主动捐资加制战船,一次就捐助抗英军饷8万两,被赞为“粤省名流中最为着力之员”。邓廷桢在石门试炮,邀他前去旁观。两广总督对构筑虎门海防工程踌躇不决,“恐花数万之资,委于无用之地”,厥后乞助于潘仕成献策帮助,才得完工,是以非常感佩潘仕成“急公之状”,致书要他“时以策我”。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2月,英军攻破虎门,广州垂死,时已被撤职的林则徐决然决定出资自雇壮勇以应敌。在林则徐的感化和动员下,广州爱国士绅、贩子纷繁捐资雇勇。潘仕成主动代付广益行雇募300名壮勇的雇资。为此,林则徐特致函于他,谓“中间捐资保卫城垣,洵属义举”,“若广益行所雇之人改由尊处给资,于心不安,理亦不顺,且与别处转不一概,无以对人。兹特将广益退回原银送缴台府,祈为归款。盛情已所深感,幸勿谦让过情,曷胜感祷”如此。潘仕成以为“要制敌则必制其炮,要制其炮必先制其船”,故不吝以每月5000两银子的高薪礼聘外籍人士壬雷斯制水雷、造战船、铸火炮,花去6.5万两银子。所制水雷,成为当年攻船利器,还将20枚水雷、400斤火药运往天津大沽口要塞练习。他还编绘了《攻船水雷图说》上奏,得获传旨嘉奖。因为筹防筹饷,潘仕成遭到粤地大吏的倚重,多次向朝廷表奏其功。道光帝一再下谕嘉奖:“该道员潘仕成,业经迭次加恩赏戴花翎,并加按察使衔,应如何再加嘉奖之处,着两广总督酌核具奏,候朕施恩。”不久,据奏议赏加潘仕成布政使衔。清朝洋商所能得授最高官衔只能是三品职衔,布政使是从二品职衔,潘仕成因功得衔,职位非常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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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宦海、阛阓之争更是狠恶莫测。潘仕成既以官绅身份经商,虽善运营,颇多善举,暮年却一再遭受变故,今后一蹶不振。
的确,成为红顶贩子的潘仕成瞬息成为了不得的大众慈悲家、军事开辟的财阀、中心财务的忘我帮助者。铺路、赈灾、种牛痘,潘仕成要出钱;水雷开辟和舰船制造,他要出钱,然后无偿或微利让渡给清当局;清廷养兵用军,他还是要出钱。一顶红换来一身累,这是潘仕成没有推测的。如果说铺路、赈灾之类是回馈父老乡亲,他尚能甘之如饴的话,本来应当是当局财务拨款支撑的项目竟然也让他分担任务,则确切成为生命里不能接受之重了。潘仕成是官商,但没有哪个清廷官员能像他那样被无休无止的分摊包抄的。一顶红顶换来哑巴亏,潘仕成明显没有更多的体例。他必须恪守财产,寸步不离广东因而成为这类心态近乎病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