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他最为赏识的在本来的汗青时空当中历经战阵、英勇固执,最后于威海卫沦陷北洋海军全军毁灭前夕他杀就义的战将,一向是林义哲心中的痛。
“杨用霖?我记得是船政书院的门生,现任何职?”林义哲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向梅宏问道。
林义哲看到他一脸慌乱的模样,心中暗惊,赶快问道:“畅旺,如何了?是不是姑妈出甚么事了?”
林义哲抢步扑到了林普晴的病榻前,双膝跪倒,伏在床边,握住了林普晴的手,情不自禁的将她的手贴到了脸上。
“骂便由他骂好了,说我追求,倒也没错。”林义哲叹道,“若想做几件安民济世的大事,不负天下百姓,不仕进又如何能够办到?我辈读圣贤书,不就是为了学乃至用,经世济民么?若举国高低都如他这般洁身自好,置身事外,没有了这做实事之人,这国度岂不是要亡了?”
林义哲看着梅宏略显蕉萃的神采,晓得他这一次跑得又是相称的辛苦。听到他说曾在船上病倒,不由得极是过意不去:“竟然害得远山病倒,吾之过也。”
林义哲看到太阳已然落山,暗蓝色的天涯,一轮明月已然升起,他蓦地想起了甚么,从速看了看皇历,这才发明,明天是农历八月十三日(1873年10月4日),再过两天,就是中秋佳节了。
固然他明白,这一刻毕竟是要到来,但当这一刻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却越来越感到难以接受!
“哲儿……”
“傻孩子,小时候儿就爱哭……象个女人家普通……长大了,本觉得你能好一些,可没成想,现在还是一样儿……”林普晴浅笑着说道,“这都多大了,可在娘的面前,还是个孩子啊……”
林义哲点了点头,他想要止住泪水,但泪水还是一人劲的流淌着。
“哲儿……”林普晴用微小的声音悄悄的呼喊着他,一只惨白肥胖的手从被子上面伸了出来。
在林义哲的心中,姑妈林普晴便划一于亲生母亲!
好似在耳边打了一个轰隆,林义哲的身子禁不住踉跄了一下。
“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