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有为真气轰然冲涌,将人族神通中的”百川入海诀”发挥回应而去。青光乍开如春水流澈缓缓泛动,不徐不疾,但是倒是气如长虹轰然声响。
只闻“砰”的一声震天巨响,青红两道光晕从中爆炸开来,沙石崩碎,峭岩碎裂,三十余丈长的飞崖竟然硬生生的被震断一半。
一念至此,南宫易蓦地飞身跃起,侧身蓦地挥刃劈出,青芒倏然急窜,犹若苍龙出水腾姣起舞,气势滚滚连绵奔驰。
这峭壁山岳四周没有多余的花木,只要低矮的杂草,且全数发展在峭壁山岳的脚下石边,但这两人劲风之烈,竟然将地下的杂草硬生生的撕成碎片。天涯一抹如血残阳寂然无声,神光明灭,直让那落日黯然失容。
说完,他所持握的饮血狂刃,“嗖”的一声便脱手破空飞出。与此同时,只见他双手十指飞舞跳动,忽而灵蛇卷身,忽而蜻蜓翩跹,忽而虎扑猿飞,忽而又交叉盘曲。
南宫易见状,心中暗赞:“本来这八年来,东门寒齐的神功神通已经精进如此,怪不得本日他敢直面禁止悍然对本身猛施杀手。仅从刚才他移形换位的瞬移之功来看,现在其真气之强已远胜当年。”
微微一顿,目中厉色乍现,道:“我只怕你本日既拿不到盘古浑沌斧,亦取不到我的性命。”
他刚一说完那句话,一向埋没于身后的右手便缓缓地取了出来。只见他的右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刃,新月状,其上又是犬牙普通的整齐尖牙。
东门寒齐面露得色,眼中却罩着一层如血冰封般的煞气,冷冷的盯着南宫易,奸笑道:“东某如果没有充足的掌控来领教天玑星君的七星耀月刀,那岂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了么。你看看这是甚么!”
饮血狂刃银光暴涨,白芒****横扫而出,朝着南宫易的胸前击去。飞崖之上刹时沙石横飞土屑卷舞,暴风吼怒猎猎不断。
南宫易仍然不紧不慢道:“这么说来,犀虎青风使但是懂我甚是。只怕我玉衡星君一日不败,犀虎青风使便会一日不得欢愉,我一天不死,犀虎青风使便会一天茶饭不思!”
东门寒齐眼中透暴露一丝不能粉饰的对劲道:“玉衡星君公然是好眼力,这柄恰是十六年前穹窿苍猊使所用的饮血狂刃,失落十四年,两年前才为东某寻得。或许是天意使然,才让东某得此利器,幸亏本日将你一举击杀!”
跟着犀虎青风兽被封印于饮血狂刃中,东门寒齐的身材俄然向后缓慢瞬移五丈余,口中叫道:“南宫易,这便受死吧!”
饮血狂刃原为兽族穹窿苍猊使歌舒泯的兵刃,是当年歌舒泯在玄石谷碧寒潭中偶的一方黑寒玄石,后经兽族能工巧匠丁玉子耗时三七二十一日打造而出。
那血饮狂刃在他身前三丈外独自横扫,飞舞的沙石随之倒卷顺势提撩,眨眼间刃芒竟暴涨五丈余长。气浪卷涌狂啸如潮,起伏错落绵绵不竭的朝南宫易攻来。青色峭壁硬似坚铁,但被那红色刃芒一扫,青岩顿时簌簌碎裂成块转眼化为齑粉,暴风卷过,顷刻蒙蒙一片。
那兵刃乌黑如雪,寒光盈盈,固然间隔南宫易另有十丈余,但那丝丝寒气还是粉饰不住的侵袭而来。
本来这黑袍怪人方才竟藏身于劈面峭壁的山体当中,固然如此,他说话时却能将声音一丝不减的从山体中传出,由此可见,此人真气之强毫不逊于南宫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