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何必多礼,这番相遇,也算是施主和慧觉的缘分。”
挂了电话,我把老衲人的房间浏览了一边,床、桌子椅子都是古香古色的。墙上贴着暗褐色的墙纸,全部房间没有一尊佛祖,连照片都没有,乃至连木鱼和经籍也没有,看不出是一个老衲人的房间。
因而我难堪地把钱收回,正想着如何打电话找汽车补缀工,老衲人就发话了:“施主的确感染了异类之物,今晚可否就留下来,老衲还能够帮忙施主解厄消灾。”
“我……今早晨估计回不来了,你好好的睡觉,明天我来找你,措置掉那歌声。”
我当即回身,毕恭毕敬地朝老衲人鞠躬作揖:“徒弟,打搅了。”
这就难办了,在体内,莫不是要脱手术?
一转头,身后多了一个胖和尚,肥头大耳,一脸笑呵呵的,有点像弥勒佛。只是额下的银须竟然有将近两尺长,是夜风中轻巧地飘舞着奥秘的神韵。
哦哦,想想也有事理,老衲人如何会把佛祖供奉在寝室里呢?
“没有没有,我房间没有电话。”小和尚说罢回身就要回房。
“哎呀……”尹二孃很不耐烦:“本来都没事了,你一提起我又惊骇了。现在没唱了,我也才方才睡着。哎老墨子,你说怪不,就十二点那一阵有歌声,大抵十多分钟,持续两个早晨了呢。”
小和尚依着门框,随时筹办关门的架式,却并没有真的关门。因而我就放慢了脚步,迎着他惶恐的眼神一步步靠近。
我坐在椅子上,老衲人坐在床沿,相视无语。
我顺手取出一百元钞票递给老衲人:“师父,这个……当我给的香火钱。”
我干脆把念珠摘下来递给老衲人:“师父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当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闵子墨感激慧觉法师消灾解厄。”
“你神通好泛博哦。”尹二孃惺忪地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现在在那里?甚么时候返来?”
老衲人也当即改了称呼,不再叫我为施主:“闵先生比来是不是去过夜郎谷了,那处所不是凡人随便乱钻的。”
我明白了,安抚尹二孃说:“没事,我返来后就不唱了。”
“我,老墨子。”
小和另有些惶恐,但是算不上可骇,连连摆动手说:“施主不要靠近我,小和尚没有那么高的法力,镇不住你身上的东西。”
解厄消灾?这话听起来有点让人不舒畅。我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敢问师父,您老感觉我有甚么厄甚么灾呢?”
该不会是故弄玄虚,趁机敲我一笔香火钱吧。
“有劳师父了。”我提心吊胆地站起来,筹办下拜乞助。
“不要提了,歌声歌声,一会儿我又睡不着了。好了拜拜。”
“不说电话的事情,你现在如何样了?”我抬高声音:“那歌声……还在唱吗?”
呵呵,公然是世外高僧啊,不需求香火钱,和尚们如何度日?想想也不觉奇特,说不定老衲人就是帮人做法事挣钱呢,就像南山道观的黄天元,一场法事做下来就上万支出,天然是不奇怪这一百块钱的了。
“难说。”老衲人不容置疑地说:“不出七日,必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