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元就笑了,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将军公然就是将军。”
再看老头,就凭这身洁净而“古典”的打扮,不像是个疯子。
……
老头见我不回应,接着又叫了一声:“闵子墨。”
我猎奇地东张西望,屋子不大,两间加起来不到四十个平方,内里是一个小厅,做饭会客都在这里;内里是寝室兼书房。说是书房,还真的就是书房。内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就是文房四宝,笔墨纸张样样俱全。而那些纸张,也是五颜六色样样俱全。
一阵晕眩,我缓缓的缩下身子,瘫坐在了一个蒲团上……
皇后王氏隔着一层纱幔对我说:“此次密招将军进宫,实乃十万孔殷,朝廷存亡之大事。将军得发毒誓,誓死尽忠朝廷,本宫再向将军细说原委。”
我本来不想跟上去的,但是老头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话,我就当即跟上去了。
“你熟谙我?”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个都会熟谙我的人很多,早在十年前,我就是全省闻名的民生消息记者,每天都会以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的形象呈现在电视上,要么帮忙农夫工讨薪心,要么捐个三五百元号令大师救济弱势群体。出租车司机常常不收我车费,反而让我不美意义叫他找零钱。出差住宾馆,老板也会打个最低折。
“啊?”固然我晓得小天子身材一向有恙,但是怎俄然就弃世了呢?天子无后,这刘家的天下怕是要变天了……
这下黄天元不笑了,冷着一张脸自言自语:“莫非还没开窍?”说罢就迈着阴阳八卦法度,围着我的身子转,像查抄我是不是怪物普通。
月黑风高,一支由千人构成的铁甲军,沿着长安城的宫墙奥妙潜出,一干人等悄无声气摸到城门边,悄悄松松就将守门兵士抹了脖子,等守城的禁卫军大步队惊醒的时候,一千六百多匹快马和八十辆马车已经被城外的夜色淹没。
我冷不丁地说:“你和你师父差未几。”
老头说:“我叫黄天元。”
“闵将军!”
“不要来凡人俗世那套,将军就叫我天元吧。”不等我惊奇,黄天元又弥补说:“我的先祖,就是闵将军的马弁。”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我双膝跪地。
“彼苍有眼,西汉另有但愿。本宫照实奉告将军,皇上已经弃世了……”
黄天元何许人也?杨大婆的门徒,王庄乡老蛇箐村的人,也算是我老乡,但是我没见过此人。
转了三圈,黄天元俄然停顿在我的面前,手里多了一道符章。一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符章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该称呼你为甚么?”想着是老乡,加上又是杨大婆的门徒,我的口气就靠近了很多,也懒得究查他在道观门口挡道的事了。
皇后说完,随即换成严峻的口气说:“闵尧接旨。”
“啊?”我除了啊以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国丈王莽就是皇后娘娘的老子,谁晓得他们父女是否同谋?我身为小天子的御前一品带刀侍卫,在没有搞清楚皇后企图之前,千万不成表态。我死了不要紧,关头我另有娇妻季子。
拐了两道弯,黄天元就把我领进了老松前面的一间小屋,这是他的寓所。
但是,老头竟然摇了点头,然后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