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衮此言一出顿时将满室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崔破身上要看这位本日表示不俗的状元公该如何作答却见崔破沉吟半晌蓦地一撩衫角俯身拜倒于太子座前道:“至此邦国危亡之际少的是忠贞为国、厮杀战阵的懦夫;而奉诏拟旨歌舞升平的文人地点多有小臣愿效当年班故事投笔从戎拼却一身热血再现我大唐荣光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但他毕竟身为一朝宰执顾及身份此时此地实在不能与这后辈过于计算略一深思只见他抚掌笑道:“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少年才子公然好辩才!只是不知状元公要如何奋有为莫不是要在银台门内的翰林院中每日咏风弄月、诵诗作赋为火线浴血奋战的将士号令助势嘛!”几十年政争练就的工夫此时可谓是挥的淋漓尽致只此一句连消带打之下只指崔破是一夸夸其谈之辈而他更是料定这位顿时就要入值翰林院的新科状元底子有力辩驳。
听常衮在此侃侃而言崔破心下的震惊实在是难以言表他千万猜想不到本日之朝廷已是衰弱至此在这冰冷的实际面前他刚才所言也就真是显的过分于墨客意气了。
“此人不善!”崔破心下暗自警戒口中却接言道:“不然以上所言虽是真相但是历经安史兵变全百姓气思定;更兼我大唐德泽未衰正朔之位无可撼动是以安史叛贼虽坐拥我大唐过半兵力、精锐之师起兵反叛却也不免身故族灭、万人唾骂之结局。如此民气朝廷善加操纵则何事不成为便是再现我贞观、开元乱世也属必定”这最后一句倒是崔破专为投太子之志所言说完他一眼瞥去果见太子眼中精光闪闪满脸奋发之色。
“我跟你有仇吗!如何次次都针对我并且还是用心如此暴虐句句话都是扣我的帽子可惜的是你用心虽是险恶却不知我所言的都是太子心声不然岂不要被你给坑死了。”崔破心下如此考虑口中却不说话而是静侯太子开言。
太子“常相”二字出口崔破已知面前的老者便是与本身伯父崔佑甫势同水火的当朝宰执常衮难怪他一味针对本身而本身的伯父为避怀疑也并不为本身分辩。
崔破这一番话只让太子殿下听的舒爽已极每一句都如同从他的心中流出普通大历初年时他已领衔“天下兵马大元帅”四周安定安史乱军虽不是直接统军但四周调和各部倒是做的太多对那些个藩镇的放肆之态远比朝中很多文臣体味的更深也知对这些已是杀红了眼、抢顺了手更当上了一地土天子的兵油子也只要剿之一途。只是朝中上至父皇下至群臣吃惊太深大家惧言“战”字一味姑息使他这未得位的太子也只能谨守沉默唯恐更有小人以此谤之摆荡东宫。
见状常衮牵动嘴角微微一笑后续道:“再说这七十五万带甲之士名为大唐军士但是置于朝廷绝对掌控的不过是六军禁军万人及摆布神策军十五万人仅占四一之数其他兵马皆附属各藩镇调遣虽曰顺从朝廷号令但常常心存张望之心只图保全本身少有一心戮力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