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样,瞧把你吓的,不过就是万把贯的事儿罢,有啥可希奇的。李贞天然明白李泰的狐疑从何而来,笑呵呵隧道:“四哥,您瞧小弟像是做亏蚀买卖的人吗?嘿嘿,这事情还得重新提及了,唔,好叫哥哥得知,小弟也算是领过兵打过仗的了,算是晓得些兵道罢,四哥您看,现在这个朝局,满朝武将大多都是老爷子,个个年高德昭,可新人呢?打了如此多的仗,却始终未曾有新秀出头,长此下去,如果这群老爷子老去,朝廷该靠谁来统军?故此,小弟筹算上书父皇,按科举制开设武举科,也好为我大唐招揽有真才实学之武将,此事四哥觉得如何?”
哈,这小子还真***成心机,嘿嘿,得,您老爱面子就好,咱吃定你了!李贞一眼就瞧破了李泰的心机,也不点破,只是笑眯眯地跟在李泰的身掉队了二门内的厅堂,各自落了座,一待下人们奉上了新沏好的茶水,李贞只是笑呵呵地饮着茶,绝口不提来意。
一听到奏章,本来正欢畅着的李泰立时沉着了下来,他可不想被李贞坑一把的,接过了奏章,当真地研读了起来,几次地衡量了好久,现那上头所言之事与李贞所说并无出入,层次清楚,言之有物,确切是可行之道,本筹算立马提笔往上头签订的,可转念一想,却又顿住了,无他,他可比不得李贞是“将星”,又是兵部侍郎,虽说职位尊崇,可在朝中不过是闲散亲王罢了,真如果领头上了兵事折子,在外人眼中岂不是咄咄怪事,须知过犹不及不是吗?
“为何?本王不要那等浮名有能如何?大不了明日早朝时小八上本,本王来个不吭不声,置之不睬,转头再跟他算账便是。”李泰不解地问道。
不懂了?嘿,这里头的学问本就不是你小子能明白得了的。李贞内心头对劲得很,笑着说道:“四哥,为将者当识天文、明地理,如果武科能成,则招考之武生必将购《括地志》以习之,小弟不愁此书不大卖也,何来亏蚀之说?不但小弟,便是四哥也能赚个盆满钵溢的。”
“成,成,成!八弟办事哥哥信得过,好,好,好!”李泰欢畅的连声喝采,满脸子的对劲,笑得跟花儿普通。
“该死,我说小八今儿个为何会如此好说话,本来打的是这个主张,本王饶不了他,转头只要老迈那儿一动,本王立即跟上,定不能叫小八起了势!”李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恶狠狠地说道。
“哦?好!哥哥搏命也要跟八弟一道联名上书,定要促进此事!哈哈……”李泰这回但是真的听懂了,这等又能得名又能得利,还用不着本身却脱手的功德上哪找去,顿时乐了嘴都合不拢了。
“迟了。”苏勖非常可惜地摇了点头道:“太迟了,如果殿下未曾联署之前,如此作为尚可,现在只怕不能了。”
“老夫返来之时恰好是越王来访以后不久,因着越王在场,老夫不好露面罢了,你们兄弟俩商讨的事,老夫都听到了,唉,殿下上了越王的当了!”苏勖苦笑着摇了点头道。
李泰烦躁地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猛地立住了脚,一双眼中精光闪动不定,好一阵子沉默以后,才开口道:“让他出去,不,本王亲身出迎。”话音一落,也不睬会满书房下人们惊奇的目光,出了书房,径直往王府大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