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压根儿就不在乎李贞的推让,一把拉住李贞的手,笑容满面隧道:“得了,小八,就别跟哥哥来这套了,实在不可,转头哥哥跟燕妃娘娘解释去,嘿,哥哥找你但是有功德的,不去你一准要悔怨,走、走、走。”
果不其然,李贞这么埋头一吃,李祐可就有些子坐不住了,仰着头一气将樽中残酒饮尽,将手中的酒樽往几子上重重地一放,伸手一抹嘴角,斜着眼看着李贞道:“八弟,今儿个进学如何?那厮一准又是拿腔拿调地装神弄鬼了罢?”
呵,看模样这小子筹办得很充分嘛,得,咱就看你筹算唱哪出戏好了。李贞微微一笑,略一颔道:“五哥先请,小弟跟着便是了。”李祐哈哈一笑,也未几话,由着一起子寺人们在前头开路,大摇大摆地便领着李贞直接上了四层的一间雅室。
厄,这主儿倒真***的坦直,欢愉?呵,怕是没那么简朴?李贞虽向来不跟那帮子兄弟套近乎,可对于兄弟们之间的恩仇还是晓得的——太子李承乾孤家寡人算是一党,老三李恪与面前这位老五,再加上老六又是一党,老四李泰拉着老七也是一党,除了太子自发得稳坐垂钓台以外,别的哥几个可都在上窜下跳地筹措着呢,不但在李世民面前争着宠,就算在朝臣们中也都较着劲呢。
***,怕是去了才会悔怨罢!李贞是满心不想跟这帮子夺嫡党有啥干系的,可眼瞅着老五那副生拉硬拽的架式,却又不想因小事获咎了人,万一被下个黑手啥的,那岂不是冤哉枉也,李贞心机动得缓慢,盘算了毫不等闲承诺任何事的动机以后,笑着对李祐说道:“五哥,这便是要去,也得让小弟交代一声不是?”
李贞对于夺嫡的活动向来是敬而远之的,从不跟着瞎起哄,跟老五之间连话都甚少说,顶多就是见面时打个号召的友情罢了,这会儿冷不丁地听老五要请自个儿去欢愉,如何会不起狐疑,李贞眸子子一转,笑呵呵地回道:“五哥,这天都近了中午,小弟如果不早些回宫,母妃见怪下来可不好交代,要不他日如何?”
李祐明显是此地的常客了,压根儿就没理睬那些个簇拥着想要上前来奉迎的掌柜、店小二之流,笑呵呵地踱到李贞的面前,一摆手道:“八弟,请罢。”
啥?财,废话不是?财的事儿有谁不想,***,咱正穷得叮当响呢,不过嘛,要拿命来换的财咱还是不的好,得,你们玩你们的夺嫡戏,别算咱那一份,咱还是混个亲王好了。李贞眸子子一转,小算盘打得缓慢,却并没有停下对那半个猪蹄膀的山吃海嚼,那副畅快淋漓的劲儿瞧得李祐满头直冒虚汗,好一阵子呆以后,突地击了下掌,一个身影从室外晃了出去……<dd>
我靠!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妈的,哪个混球!李贞表情本来就不好,惊怒之下,一扭身子,回过甚来,正待对阿谁莽撞鬼怒斥一番,入眼倒是老五燕王李祐那张贼兮兮的笑容,没了何如,只好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笑着问道:“五哥,好巧啊,您也来东宫?”
李祐一听李贞同意跟自个儿走,顿时乐了起来,放开了李贞的手,哈哈大笑隧道:“就你事儿多,得,哥哥先上轿,你跟着来便是了。”话音一落,自顾自地走到一顶四人抬肩舆前,笑容满面地上了轿,不过却没放下轿帘子,就端坐在肩舆上谛视着李贞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