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你武姨娘也是一番美意,你可不兴见怪人家。”所谓知子莫若母,李贞虽是安静得很,杀表示都没有,可燕妃还是看出了李贞的不欢畅,叹了口气,提点了一句道:“贞儿,你也老迈不小了,贤人云:立室立业,现在你军功有了,也入朝为了官,又是亲王的身份,这婚姻之事断拖不得的,如果有好人家的女子,无妨先定下来,结婚的日子今后拖拖也成,要不,你父皇那儿怕是不好交代畴昔。”
“母妃经验得是,孩儿明白的,孩儿这就回府了,他日再来向母妃存候。”李贞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个头,起家退出了敏安宫。
啥?这死丫头,该死!李贞一听顿时有些子急了,倒不是为了那五百贯的钱,说实话,那点钱李贞还不如何放在眼里,也不是为了那把古琴,更不是因小丫头威胁他去插手诗会,而是为了那本诗集,无他,那本诗集说穿了是李贞的抄袭之作――大抵上都是李贞所影象下来的名诗,虽说并不是全数,可精化却大多在此中,本筹算将来派大用处的,可没想到竟然被高阳公主给捞去了,就高阳公主那等张扬的本性,得了李贞的诗集,哪会藏着掖着,一准是唯恐天下人不知地四下鼓吹开了,如此一来,李贞头上只怕又要多一顶“巨大墨客”的帽子了。
李贞一急之下,便想回身上肩舆去宫中找高阳要回诗集,可转念一想,此时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强要讳饰,指不定反倒生出更多的事端来,冷静地在二门站了一阵子,急步走入后院,自找纳隆商讨去了……<dd>
李贞夙来独立,打小了起便很有主意,一旦决定了的事很少会有窜改的,这一条燕妃心中稀有,此时见李贞虽是说得客气,可实际上内里倒是不容置疑的果断,面色顿时一黯,无他,自季子江王李嚣早夭以后,燕妃统统的苦衷都放在了李贞的身上,眼瞅着李贞已是成年,早盼着李贞从速结婚,也好抱孙子了,可这会儿李贞既然不甘心,她倒也不肯勉强,可又却不过武媚娘的情面,一时候沉默了下来,只是悄悄地看着垂手而立的李贞,并未开言。
“好啊,这但是贞哥儿本身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做不得数哦。”武媚娘虽刚碰了个软钉子,可脸上的笑容却还是娇媚得很,拍了动手掌,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跟燕妃闲谈了一阵以后,便告别而去了,当然,临走之前也没忘揭示一下她骄人的本钱,顿时令李贞很有种吐血的感受。
“是、是、是。”刘德全跟了李贞多年,对李贞的性子体味得很,晓得自家主子今儿个一准是碰到闹心的事了,没敢再迟延,紧赶着说道:“禀殿下,高阳公主拿着殿下的印信,从府上支走了五百贯,说是殿下帮着她办元宵诗会的款,另有,王爷最爱好的那把古琴也被高阳公主拿走了,别的,还取走了王爷您所写的诗集,再有就是殿下的印信也被她带走了,说是怕殿下不去诗会,宣称元宵那天再还殿下。”
得,就晓得瞒不过您老,嘿,绕来绕去,还是要咱从速结婚来着。李贞天然清楚那等所谓的孺子功骗不了燕妃,此时见燕妃心急,只好陪着笑道:“母妃说的是,儿臣自会抓紧的,还请母妃无需过虑。”
“哦。”李贞这才现已经到家了,自失地一笑,起了身,踱出了肩舆,起家往府门内走去,连二门都还没入呢,就见管家刘德全满面急色地走了过来,这大冷的天,不幸的老刘头却满头满脸的汗珠子,惶急地说道:“禀殿下,高阳公主刚走,只是……”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瞧得李贞一阵的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