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着、等着,酉时都过了好久了,太子还是没个动静,一帮子亲王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别说谈天谈不动了,便是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子生硬了起来,只不过大师伙都是心机深沉之人,谁也不肯出头去提开宴的事儿,一帮子兄弟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个个内心头都憋着一把的火,李贞一样是恼火万分,忙了一天的他连午膳都没用呢,这会儿早就饿得够呛了,他倒是想就此命令开宴的,不过嘛,兹体事大——不等太子这个主客到就开宴,往小了说是失礼,往大了说就是欺君,李贞可不想惹上这等费事的,无法之下,也只好装愣装傻了,可内心头却将太子那厮好生地臭骂了一通。
李贞等得起,一起子兄弟们也能沉得住气,可老四李泰却等得不耐烦了,眼瞅着酉时二刻都过了,宴还没开,李泰的脸便耷拉了下来,斜了陪坐在身侧的李贞一眼,阴恻恻隧道:“八弟,莫非你今儿个请哥几个来就只是来看歌舞的,如果如此,早说啊,哥几个也好先垫垫肚子再来不是?”
缺些下人倒是题目不算太大,毕竟有燕家撑着,从燕家那头调拨一拨人手过来也就算是临时对付畴昔了,剩下的再渐渐物色却也不迟,可亲兵卫队的事儿李贞就有些子抓瞎了,找老爷子要人当然是能够,题目是李贞压根儿就看不上羽林军那帮子酒囊饭袋,再说了,天晓得老爷子会不会玩夹塞的把戏,谁没事找一批人来监督自个儿不是?无法之下,李贞就将主张打到了自家的两个徒弟头上,这不,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总算是从两位徒弟手中要来了十数名疆场里滚打出来的精干之士。
宴开了,酒菜倒是上得很快,还都是好东西,一帮子兄弟们可就来劲了,吃着、喝着,还不时地批评几句,歌听着,舞看着,个个乐呵得很,李贞心中虽有火,可身为仆人,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地陪着,那等滋味怎一个“难受”了得。
没说的,就一个字——爽!虽说家里头统统都是草创,不完美之处少不到哪去,可好歹是有了个属于自个儿的家了不是?如何着也得好生庆贺一把的,再说了,各家兄弟们的礼一早都收下了,总得设个宴接待一回不是?就算不想跟那帮子夺嫡党有牵涉,可根基的礼节倒是不能少的罢,这不,才刚安宁下来,李贞着人去请柬了,也未几请,就只请一帮子自家兄弟,至于别的个一样也送了礼的宗室、大臣们则是送份代价相称的回礼,客就不请了,也免得招惹是非,至于近不近情面的,就任由旁人去说好了,李贞是不在乎的。
“是啊,八弟,你该在请柬上说明1、二的,瞧这事整的,唉,让哥哥咋说你好呢?”老四的话音刚落,因着顿时就要去之官而表情不爽的老五李祐立马随口拥戴了一句。
妈的,要出事了,该死的!一听到太子到了,李贞的头皮一阵麻,心中暗叫不好,可事已至此,李贞也没了何如,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起了身,跟一帮子兄弟们告了个罪,急仓促地往府门外赶去……<dd>
宴不开太子不来,这宴才刚开没多久,得,外头新任管家刘德全就急仓促地跑了出去,大声汇报:“太子殿下已到了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