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所官?呵,也没辙,这年代那帮子刺史一大半是李氏宗亲,剩下的满是世家门阀后辈,凭咱目前的职位压根儿就拉不动这群势利眼的家伙,再说了,在宦海上脱手动脚,别说瞒不过兄弟们的眼睛,便是老爷子那儿只怕也交代不畴昔,没地讨打不是?
李世民揉了揉额头,很有些子愤怒地扫视了一下皇子们,末端目光还是落在了李贞的身上,沉吟了一下道:“印刷册本之事事关严峻,不得迟延,尔还须抓紧一些方好,至于本日之事,朕自有分寸,尔就不必再过问了。”顿了一下,对着一起子皇子们挥了动手道:“尔等都退下。”得,老爷子下了旨,大师伙就算还想折腾也没辙了,只能各自退出了甘露殿不提。
李贞笑了一下道:“多谢雉奴帮手了,哥哥会记在内心的。”
“贞儿,你的心机娘都懂,娘晓得你是个长进的好孩子,娘打心眼里欢畅啊。”待得一起子人都退出了房间以后,燕妃面带笑容地说道:“娘晓得你内心苦,不过有些事总得经历过才晓得是如何回事,贞儿你说呢?”
啥?罚俸半年,削三百户?妈的,这板子打得太***重了?该死的老头子,这是在玩均衡呢,***,咱的小屁股唉!李贞愁闷得直想哭,无他,他才刚回宫没多久,老爷子的圣旨就追到了,除了对李贞的惩罚以外,鹰扬郎将杨天和、京兆府尹崔元昊都没讨得了好,前者被降了两级配到葱山道鹰娑川军前效力,后者被外放衮州,成了名小小的录事参军。
嘿,这臭小子,马屁工夫还真是不错。李贞看着李治远去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一下,心中却不由有些子酸楚:身为皇子当然是有着凡人享用不到的繁华繁华,可凡人又何尝晓得身为皇子的痛苦,先不说自个儿好端端地吃了个闷棍,就说老九罢,也真是个不幸的孩子,别说没啥子童年,便是玩伴都没有,除了自个儿以外,老九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未几,除了他自个儿生性怯懦、不善寒暄以外,跟皇后住一宫也是此中的根由地点。
罢了,咱都这份上了,还去不幸别人,***,还是顾好自个儿的小屁股要紧。李贞苦笑着摇了点头,一回身,大步向敏安宫而去。
娘的,这小尾巴又想怎地?李贞正自心烦得很,本来不想跟李治粘乎,可转念一想这条小尾巴将来但是天子,获咎不得,没何如,只好转过身来,挤出一丝笑容道:“雉奴,有事吗?”
燕妃的话固然平平,大要上听起来也无甚出奇之处,可内里却内容丰富,李贞脑海中猛地一声震雷响过,晓得本身错在那边了——参不参与夺嫡并不是自个儿说了算的事儿,没有气力而又风头太劲,不挨打才是怪事了,这本来就是宫廷政治的知识,只不过是李贞自个儿将事情想得太简朴了,今儿个之以是兄弟们会联起手来黑他一把,恰是因为李贞手中无气力的原因,这跟三岁小孩单独度量一大块金子行于大街上是一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