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世民面色虽安静,可眼中却掠过一丝纤细的难堪,无他,忘了自家儿子的年龄,这个当父亲的实在该好生检验1、二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李世民,一来朝廷诸事缠杂,外头还打着仗,二来嘛,不想出风头的李贞一贯低调得很,愣是没啥子出奇的表示,被忽视了也是该当,若不是今儿个长孙皇后提起,只怕李世民还是想不起本身这个出世独特却又无甚凸起表示的儿子另有件大事没办呢。
“免了,起来罢。”李世民笑呵呵地挥了动手,饶有兴趣地看了李贞好一阵子才接着说道:“贞儿,父皇没记错的话,你该是满四岁了罢。”
得,老娘话了,不等也得等不是?固然李贞内心头有事,可也只能规端方矩地垂站在一旁。李贞急,燕妃倒是不急,慢条斯理地用着膳,啥话都没说,用罢了膳,顺道漱了口,这才好整以暇地跪坐在几子后,安静地看着满脑门黑线的李贞,淡淡地问了一句:“贞儿,你内心但是有怨气?”
啥?孔颖达?有没有搞错!李贞一听顿时愣住了,无他,这位老孔同道是个博学的大儒,拜他为师倒也不至于委曲了自个儿,不过嘛,这里头只怕没那么简朴――按唐制,凡皇子满四岁就得开端发蒙习文,五岁开端习练骑射,大家拜谁为师根基上都是天子说了算,大抵上皇子们的徒弟都是朝中大儒,但必然不会是重臣,唯有太子的徒弟例外,普通都由宰相一级的官员来兼任,旁的皇子是比不得的,就拿这位孔颖达、孔大人来讲,现现在老孔同道但是东宫少詹事兼右庶子,说得明白一点,老孔同道就是太子的徒弟,这会儿让李贞拜老孔同道为师,那边头没有蹊跷才是怪事了。
“是,孩儿记着了。”李贞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挥了动手,表示侍卫在一旁的两小寺人上前将箱子搬回自个儿的房中,恭敬地辞职而去。
钱啊钱,来这个朝代四年多了,固然贵为皇子,可李贞自个儿倒是个穷光蛋,身上向来没有一文钱的――按唐制,似李贞这般尚未封王的年幼皇子每个月也有牢固的月例钱可拿,换算成货币的话大抵上是每月三贯摆布罢了,不过那钱都在燕妃手中,李贞连个钱的影子都还没见过呢,这会儿有了钱,那还不紧赶着瞅瞅?这不,才回到自个儿房中呢,便迫不及待地将钱箱打了开来,才一看呢,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普通没了脾气儿――箱子倒是不小,那边头也塞得满满铛铛的,可除了几匹绢以外,正儿八经的货币拢共算起来也就两、三千枚的模样。
“嗯,贞儿,你自幼慎重,这一条父皇心中稀有,到了东宫多跟孔颖达好好学学,唔,如果……,嗯,如果你太子哥哥有何不当之处,就告与朕知好了。”李世民面色一端,非常严厉地说道。
哈,老娘不愧是在宫廷里厮混惯了的,就这么简朴的一句话里头内容却丰富得很嘛,嘿,成心机!李贞本来就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燕妃说的是啥――慎重,跟着孔颖达学本领是真,不必去理睬太子如何闹,那不是一个庶出的皇子能管得了的;给钱的意义就是让本身偶然候无妨装着跟太子一道混闹,只要自个儿心中有底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