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表态?呵,那就当默许好了,归正咱脸皮子厚,您老不来,咱杀上门去不就结了?啥事都讲个先手,也免得夜长梦多不是?这不,头天刚接到圣旨,次日一早李贞可就紧赶着提上些拜师礼自个儿跑李靖府上去了,满心揣摩着挥其宿世当办公室副主任那会儿练就的厚脸皮大法一举搞定李靖,可遗憾的是:这个欲望却落到了空处――李老爷子不在家,说是探友去了,啥时返来不晓得。
提及李靖,就只要一个字来描述――强!那但是牛人一个,李贞宿世那会儿就晓得三原李靖的短长,那风尘三侠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一身武学兵法当世难有敌手,能拜这报酬师,那但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只可惜这个徒弟却没那么好拜――圣旨里头但是说得很明白了,旨意归旨意,能不能拜成师,得靠李贞自个儿去尽力,如何回事?呵,这话提及来就有些长了:
呵,也对,李老爷子年前征东突厥那会儿腿上中了一刀,始终没好利索,此人都老了,再一上朝,久站之下,没病也能生出病来的不是?没辙了,他日再来了罢。李贞兴冲冲而来,却不得不败兴而去,不过嘛,回宫以后却没健忘到太病院号召了一声,让太医署胡医正往李靖府上跑一趟,就算不为刺探“军机”,这尊师重道总还是得讲的罢。
愁闷?貌似有一点罢,任是那个吃了冤枉官司,那表情都好不到哪去,不过嘛,对于李贞来讲更多的倒是摆脱,用不着再去当羊城暗哨,总算是了了桩苦衷,至于老爷子会怎地措置自个儿,李贞倒是无所谓,再如何着,总比去看太子那张臭脸来得强,这不,接连几天李贞连学都没上,整日躲敏安宫里逗弄刚会走路的亲弟弟老十二李嚣,的确将那小家伙当玩具整了,小日子过得倒也舒畅得很,只可惜还没舒爽几天呢,老爷子的旨意就下来了――着李贞拜李靖为师。
见天就要中秋了,天是渐渐地冷了下来,可京师里的氛围却一天热是一天,这中秋节但是个大节日,就算是平凡人家那些子迎来送往之类的事儿怕是免不了的,就更别提富朱紫家了,每逢这个时节呼朋唤友地忙乎其中秋集会或是赏菊、玩个马球之类的事儿那可就海了去了。李靖官居右仆射,那但是副宰相的干活,固然他从不参与任何的集会,也甚少与朝臣们私相来往,可毕竟官位摆在那儿,各家各府送请柬老是免不了要算上他那一份的,对于不喜寒暄的李靖而言,这但是件很伤脑筋的事儿,故此,每逢节日,李靖老是躲后花圃里歇着,将那些迎来送往的事情一股脑推给宗子李德謇出面总管,不幸的小李同道只能穷于对付那些八方来客,忙乎得从早到晚地连轴转,便是连歇一口气都难,这不,刚送走了程知节的至公子程怀默,还没等坐下呢,外头管家又来报――涿郡燕家老三燕铭来访。
哦,探友去了,这借口找得好,的确就跟刘备三顾茅庐那会儿诸葛亮玩的那一套一个模样,成,咱也三顾一把得了。李贞也没多胶葛,让下人们留了个话便回了宫,不过嘛,李贞可不是那么好乱来的――管你老爷子是假探友还是真在家,咱找个早朝的日子再来不就成了,总不至于您李老爷子连朝都不上了?李贞等了一个早朝的日子,一待派去探个究竟的小寺人回报李靖已然下朝回府,立马领了人杀奔李靖府上,心中窃喜不已:这回该是逮着人了罢?得,又没戏,咋啦?病了!李老爷子上朝累病了,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