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叹了口气,道:“这些旧事提及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祖母向来不跟我们说这些,便是我们晓得的,也只是从你乳母以及老管家龙裕口入耳来的。也只是些边边角角,未能全知。”
这统统,莫非早就有人暗中运营,那运营之人,又是哪一个?
这般听话和顺,一点儿也不像个带兵的将帅。龙卫凤就一笑,对柳氏道:“他挺好?”
柳氏红了脸,含笑点头。
这里柳氏略略说了说昨晚的事,又细问她在乐陵的事,如何就着了风寒,又如何莫独和萧祯在一起。
龙卫凤急道:“我姓龙,我叫龙卫凤啊!”
二嫂柳氏对她的这个狠恶反应也有些吃惊,手腕又被她抓的生疼,忙道:“是‘勾搭内乱’――”又跟她细细解释道:“当时你爷爷因助高祖建国,功劳卓著,食邑封在北地幽云一带,是为靖国侯,代帝镇守北疆一十六州,是为当时北地最显赫的高门贵族,世人皆呼为‘北地高门’。当时,大周边境北面另有一个萨赫王,外蒙古一代国土都是他的属国,你爷爷所节制的国土与其属国大多交界,你爷爷因考虑到大周初定,民力怠倦,不肯边陲再生烽火,一向以来与萨赫王曲意交好,却不料被朝中一些小人钻了空子,高祖身后,先帝仁德天子即位,朝中权贵权臣重新排班定位,你爷爷久在北疆,未免与中都后生之辈日渐疏离,当时新皇即位,未免不称有些人的心,而新皇仁德天子,又是你爷爷力保的,高祖亦因你爷爷之谏而选立的,以是那起反叛之人,便设了一计,将你爷爷与你父亲骗至中都,以‘勾搭内乱,曲通本国’为罪名,将你爷爷削官离职,拿在狱中,问成极刑。你父亲问成流徙,这才打断了龙家的脊梁,部众流散,产业抄没,举家最后,流落到了武州。”
说着又看了看龙卫凤的面色道:“三妹,你这是――”
龙卫凤听了,如同被轰去灵魂,刹时又感觉浑身发软,手脚也冰冷。她蓦地探身抓住二嫂柳氏的手,红了眼睛问道:“甚么?!你说龙产业初的罪名是‘勾搭’甚么?”
柳氏听了,面上有惭愧之色,对龙卫凤道:“三妹,让你同萧大人走了是我的错,原不该叫你一个单身女人随他乱跑,只是,只是萧大人――”她上面的话艰巨的没说出来,龙卫凤晓得,只是萧祯又是哪个能违背的。周衡也不敢违背,就道:“没事,我晓得。”
在面前一黑的那一顷刻,她的面前闪过一个画面,是一只大脚伸出来,绊了她一脚,将她重重磕在水泥地上。此次,她看清了那小我,是隔壁她叫王叔的人家的儿子,王叔的儿子和她同班,年年她考第一,王叔的儿子考倒数第一。每次大考结束,王叔家打儿子的声音隔墙穿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期间还常能听到她的名字,王叔经验儿子独一的口头禅就是,你看人家隔壁某某某……!她真是,死的何其无辜!
一边说,一边见周衡也出去了,搓动手看龙卫凤道:“你这会儿可好些?如何就病了?把你二嫂吓得不轻,昨晚――”话未说完,柳氏就忙嗔了他一眼道:“三妹病着,你别问东问西的了,快让人把熬的药拿来。”
柳氏听了,沉默无语。半晌说道:“大哥那小我,杀伐定夺,勇敢狠辣,如若不然,也不敢抛下我们一门妇孺,兄弟三人齐齐去了南疆初创功业。但他倒是龙家的主心骨,顶梁柱,一心答复祖业,重振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