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181章 失忆
“夫人这……或许是失忆了。”
只是这脉相越摸，他眉头蹙得越深，满脸沉重之色，看得燕城的心不由也紧紧揪起。
“这……”军医踌躇，考虑道：“有人几日便好，也有些能够一辈子都不再记起。”
他因而了然，放下药箱，取出脉枕，邀沈清棠劈面坐下，“我是大夫，女人莫怕，将手搁过来，我替女人诊治一二。”
“陆女人？”
燕城有些游移，最后还是讳饰起了她是裴琮之的妻的身份，只说，“她是我世交家的mm。”
他一眼就认出了沈清棠。
倒不是毒手的题目，吴牧欲言又止，想想还是搁在内心，待出去后才和燕城另寻一僻静处说话。
燕城当真惊奇，他并不知沈清棠有孕一事，又何谈落胎。
他看着沈清棠，一字一句问她，“清棠，你想回家吗？”
吴牧全然不知沈清棠已然嫁人，仍称她为“女人”。
外头自有军医候着，也将方才里头的动静看在眼里。
燕城孔殷问，“那这失忆可有解？”
军医向燕城发起，“将军无妨让宫里来的太医过来看一看，或许有体例也不必然。”
待前几日的胆怯减退下去，她晓得了他们并非好人，便壮着胆来找燕城。
脑海里空缺一片，尽是虚无，仿佛有甚么从她脑海里溜走，但她冒死去抓，却抓不住，反而带起额角一阵阵的抽疼。
他想起本身畴前和她说过的话。
沈清棠走出去，抿了抿唇，径直开口，“你能不能奉告我，我到底是甚么人？你们又是谁？为甚么我会在这里？”
他温声安抚沈清棠，又叫了两个侍女来陪着她，才悄悄阖门走了出来。
“女人脉象上看，郁结于心，忧思在内，五脏不通达，的确是大悲之状。想是如之前军医所诊无异，的确是因大悲导致的失忆之症。”
他想起了前两日夜里紫荆山上的那一场厮杀，想来是裴琮之的死叫她受了沉重打击，是以接受不住，决计健忘。
吴牧道：“只是她落胎后受了寒，未曾好好保养，怕是会落下病根，需得好好照拂才是。”
——他记取吴牧的嘱托，并不筹算让沈清棠晓得裴琮之身亡的事。
“当然，许是卑职医术微薄。”
沈清棠看看燕城，又看看侍女，这才不情不肯地将手搁在脉枕上。
吴牧不疑有他，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问，“将军可知女人此前曾落过胎？”
但又一想，她与裴琮之结婚也有些光阴了，便是怀了身孕也不敷为奇。
疼得实在受不住。
这便是没有定命。
他焦急问，“但是毒手？”
军医见多识广，耐烦解释，“人在大悲大痛的环境下，会决计忘记那段过来往麻痹本身，这也是常有的事。”
他眼里不无欣喜，“当初在南江城一别，无妨本日还能再相见。”
燕城眉眼不由暗淡下来。
他下定决计，终究开口，“你叫沈清棠，陵川人氏，自幼父母双亡。此次两军交兵，你刚幸亏紫荆城，许是狼籍时不慎磕到了头，这才失了忆。我是镇守紫荆关的将士，救治流民的时候发明了你。”
他强撑着笑，号召沈清棠出去，“过来找我，是有甚么事吗？”
她满眼都是清澈如洗的懵懂，如重生稚儿，一览无遗。
统统不堪的过往都尽数讳饰起来。
“落胎？”
“你如何来了？”
大悲大痛……
燕城正在提笔写告慰裴琮之亡灵的祭文，见沈清棠在门前探头探脑，忙手忙脚乱地用公文案牍粉饰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