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38章 花灯会
蒹葭慌乱回话，也来不及找手巾，直接便拿衣袖去擦。茶水是刚泡的，烫得她一颤抖。
沈清棠笑着解释，“是我院里新来的。她还未看过上京的花灯会，我带她来瞧一瞧。”
蒹葭受宠若惊，忙欢乐点头，“感谢女人。”
两个小丫环都暗自光荣，赶上了一个好主子。
那丫环当即施礼，“奴婢蒹葭，谢女人赐名。”
裴琮之微阖着眼，悄悄听着。
采薇对她们道：“女人夜里不爱有人在房里服侍着，不必轮番守夜。只是睡感觉机灵些，不要睡得太死了。女人偶然会梦魇，记得屋子里经常备着川芎茯苓水，女人夜里若醒了喝了能够安神。”
管事嬷嬷眼里不免带了几分赞成，去听禅院回话。
燕城身边也跟着个小厮，叫十七。
蒹葭偶然候也狐疑，至公子会不会是想错了。
是清冷冷的天，护城河倒是热烈多少。花灯，游舫，恋人间的窃保私语和笑谈声，琵琶阗咽，模糊浪荡，说不出的繁华堂皇，富朱紫世。
两个丫环顺次答。
买两个极小巧敬爱的花灯，跟着人群澎湃的方向去河边放。
沈清棠喝了水，到底嫌身上黏腻，又换了件洁净清爽的雪锦缎亵衣，才又重新歇下。
少年意气风发，是和归崖院阿谁清冷如月的至公子截然分歧的模样，瞧见了她有些惊奇，“mm身边本来跟着的不是采薇么？这个丫环倒是脸生。”
白露猎奇问，“女人常常会梦魇吗？”
她跟在沈清棠背面，见到了传说中的燕城世子。
沈清棠忙起家来看。
“奴婢白露，上京人氏。因家道贫寒，自卖进府。”
“是。”蒹葭低着头，不敢抬，“女人说狸奴这名字不好听，也上不得台面，私底下叫叫倒也罢了，今后去了平南王府可不可。干脆便提早给奴婢改了，赐名蒹葭，和白露正呼应。”
书房里，蒹葭跪在地上，向裴琮之交代克日里女人的作息平常，事无大小，无一遗漏。
最后点了蒹葭，“传闻你家在青州，离上都城甚远，想必畴前未见过花灯会，我带你出去瞧瞧，也算见见世面。”
采薇过来服侍她，递上安神的茯苓水，再打盆温水来拧帕子给她拭汗。
一个莲花瓣状的花灯悠悠荡荡，顺着水流的方向飘去，和万千花灯凝集在一处，将女人的情意送去远方。
眼睁睁在他手底下耍弄心计这么多年，如何还能猜不透这一点，不过是装聋作哑，佯装不知罢了。
她何其聪明。
“我腹痛。”蒹葭捂着肚子，极小声，“我去便利，很快就返来，你快睡吧。”
夜里她们就住小偏房，和采薇落月睡在一处。
幸亏如许的事情也不是经常有，大多时候衔雪院一熄了烛便沉寂下来。
直到那一日，燕城世子来寻沈清棠。
“也不是常常。”采薇道：“一月里四五次老是有的。”
虚惊一场。
“没……没甚么。”
蒹葭听得他这话，有些讶然。
她甜甜一笑，在他的庇护下谨慎拎着裙角蹲下去。
两个丫环还候在廊檐底下，沈清棠唤她们出去，问籍贯姓名，何许人家。
燕城紧紧牵着沈清棠的手，紧紧护着她不被旁人挤到，还要细心叮嘱，“mm谨慎，河边苔藓多，轻易滑。”
沈清棠和燕城在游舫里情义绵绵，吟风弄月。蒹葭和十七就在外头候着，随时听候叮咛。
蒹葭这夜里几次翻身，不得眠，悄悄自被里起家。一旁的白露发觉她动静，睡梦里嘟囔问她，“这大早晨的，你干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