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4章 落水
裴琮之闻言微微一笑,“哦?你竟不熟谙我?”
回府后还将来得及换身衣裳,就听砚书吃紧忙忙来报,“公子,沈女人出事了。”
何必奉告,永州府衙里拢共就那么些上京来的人。
行露如同瞥见拯救菩萨,哭哭啼啼往他怀里躲,“三公子……公子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推的她……我没有推她……”
裴琮之缓缓走到他面前,他意有所觉,渐渐昂首,声音沙哑,“你是谁?”
裴子萋急仓促过来,瞥见倒在裴琮之怀里的沈清棠,焦心不已,“mm你如何了?”
裴琮之并未回嘴,他高低打量那人两眼,忽而似笑非笑问他,“如何?那人让你来杀我,竟没奉告你我长得甚么模样么?”
另一边,裴琮之已将沈清棠送回了内室。
采薇红着眼送大夫出去,又红着眼拿着方剂去熬药。
只是,榻上那人的脸,他清楚见了。
这是京都衙门里的端方,入狱必先受刑。
“不……不是如许的……”行露吓坏了,连连点头,矢口否定,“我没有推她,她是本身出错跌了下去,与我无关。”
大夫来了一趟,抚脉看诊,写了两帖风寒药的方剂。
裴老夫人的听禅院也轰动了,遣了嬷嬷来问话。
她的贴身丫环采薇和裴景明院里的行露起了争论,她护仆心切,却叫行露不慎推动了池子里。
“沈女人护着采薇,这才叫她推了下去。”
当时府衙去查,只说是流民落草为寇做下的胡涂案子。彼时永州决堤,流民甚多,无从查起。
此话一出,多少人哀其不争。
有功德的丫环先开口,她早看不惯行露平时仗着本身有身孕放肆的浮滑样。
“那她与三公子的婚事……”嬷嬷游移着问,“您筹算如何?”
“我无事,不必轰动祖母了。”
沈清棠在裴琮之怀里低垂着眸,寂寂出声,“此事也与行露无关,是我本身出错,不慎摔了下去。”
浑身湿漉漉的,凄楚不幸,狼狈不堪。一双秋水眸中,含着仓惶的泪,惊魂不决。
“对。”裴琮之坦开阔荡,毫不粉饰,“我从未去过永州。”
裴琮之面色冷的可骇,径直接过采薇手里的披风,将她团团裹住,再看一旁瑟瑟颤栗的行露。
又兼当时裴琮之不知所终,寻人成了顶要事,其他临时只能搁置。
他声音也极冷,如淬了一层薄霜。
“我瞧见了,采薇白日里和三公子说了会子话,叫行露瞥见,她就恼了。方才散了席,采薇在这池子边端茶过,被行露拦下,她骂采薇是勾惹人的小贱蹄子,还要打她。”
“我为何要熟谙你?”他不解,又忍不住暗嗤,“那里来的白面墨客。这京兆府衙里是没人了么,竟让你来审我。”
“罢了罢了。”裴老夫人此番算是看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便由得他们本身去措置罢。”
他和府丞通过气,趁夜直接摸去了配房,先捅了床榻上的人一刀,而后装进麻袋扔了大水翻涌的护城河里。
她抖抖索索,几度腿软,勉强靠着身边的丫环才堪堪撑住。
“产生甚么事了?”
裴琮之赶到的时候,沈清棠刚被救起。
“大人,那人便在内里。”
他恍然大悟,“我杀错了人,你当时并不在永州?”
裴景明也赶了过来。
“你是裴琮之?”此人终究反应过来,眼里浮上骇然之色,“那不是你?”
裴琮之排闼而入,缧绁里阴暗潮湿,那人双手被铁链悬在刑架上,衣衫褴褛,身上班驳着鞭痕,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