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66章 气性
沈清棠刹时炸毛,气势汹汹瞪着他,“这不是祖母来拦了吗?祖母若没来拦着我现在怕是已经叫哥哥打死了也未可知,那里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同哥哥说话?”
他甩甩被粥淋湿的袖子,收回击,对裴老夫人道:“我去换身衣裳返来,再陪祖母用膳。”
再盛一碗亲身递过来给裴琮之,却一时脱手没拿住,整碗热粥都泼到了他衣袖上。
"哎呀!"
沈清棠咬着牙,森森怒意从眼里迸出来,“裴琮之,你够了!这是在马车里,你不要你假惺惺的君子名声我还要!”
一个满眼惊骇,一个运筹帷幄,不动声色。
如果滚烫的热油,她也还是泼畴昔,半点不会踌躇。
她清楚就是成心的,那碗热粥正恰好泼在昨日被她咬伤的手臂上。伤口还未结痂,就叫热粥烫到,本就灼伤般疼,她又拿帕子来擦,这般不偏不倚就用力按在他伤口处。
裴琮之亦是点头,“昨夜惊扰到祖母,是孙儿的不是。”
“昨夜该被打死的不是mm,是狸奴……”
“用完了,我给mm买。”
她斤斤计算的模样实在敬爱,裴琮之忍不住发笑,“mm心眼怎得这般小,那板子不是没有打下来吗?”
沈清棠压抑住内心涌起的惊骇和气愤,目色冷冷,扯着唇角轻笑一声,“落月和蒹葭都是哥哥的人,是生是死,和我有甚么干系?”
沈清棠亲身撩袖来盛,一碗递给了裴老夫人,由身边的丫环接了畴昔。
他看她顿时偃旗息鼓的脸和倔强抿着的唇。
“哪比得上哥哥的心肠硬。”沈清棠斜着眼角看他,“昨夜里要打我板子的时候哥哥也没有涓滴踌躇。如何?现在是不是悔怨了,昨日如何没有叫那板子真的打下来,好给哥哥报本日之仇?”
到底是疼,裴琮之眉头微不成察地压了压,眸色乌黑如墨。
“如何会呢?”
“是吗?”沈清棠面色冷冷,再不复方才听禅院里的热络,“可惜胭脂膏子用完了,哥哥想闻也闻不到了。”
“快去快去。”
裴琮之看在眼里,倒是微微一笑,分外放纵,“无妨。”
她当真是恼了,昨夜身上的涩痛还未散去,本日又费经心力地同他周旋,她怠倦不堪,也肝火难消,恨不能同他同归于尽。
丫环端粥上来,是鸡髓笋和火腿熬的鸡丝粥,最是生津开胃。只是有些烫,需得晾凉些才气食用。
狸奴……
再返来听禅院,裴老夫人不免问上几句。
裴琮之点点头,回了归崖院。
府门口备了马车,裴琮之搀扶沈清棠上车,昨夜的沉水香太浓厚,沾上衣裳上散不去,又添了些贫寒的药膏气味,倒不似昔日的花苦涩腻。
裴琮之仍在把玩她的指,漫不经心,“mm如果不想身边人有事,今后还是听话些。昨日是狸奴,今后便说不定是采薇还是落月……”
进了马车,裴琮之将她搂进怀,在她脖颈里深深一嗅,轻叹,“还是畴前的胭脂膏子更合适mm。”
“好了好了。哪儿这么大的气性。”
他给她身边安排充足的人,便有充足的把柄来掌控她。
裴琮之把玩她颀长圆润的指,气定神闲,意味深长隧道:“mm做了错事,我只当mm率性妄为,是底下人劝止不周。以是,mm说错了。”
是蒹葭畴前的名。
裴琮之看清她眼里的恼意,温声来哄她,“我不过是同mm开个打趣罢了,mm莫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