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99章 有救
只要个别胆小包天的敢在人群里愤然诘责，“非是我等胆小妄为，只是府衙从始至终也未将我们百姓的命放在眼里。府衙清楚有药，却一日只限十份。试问大人，南江城里每日有多少人在死去？”
江齐言当然晓得。
这话激起了群愤，很快有人拥戴，“是啊！大人必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江言齐得知这动静，不甚欣喜，当即去找沈清棠。
沈清棠出声制止他，“你如果吐了出来，我的血就白流了。”
她几次进宫，想是当真叫他见过也未可知。
这话如高山雷一样在人群里炸开，到底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如何能跟持有刀剑的衙役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江齐言抬目望去，满眼里都是百姓愤然刺目标脸。
江齐言模糊记得先前的景象，那碗带着血腥气的汤药，不由问她。“你将那药给我喝了？”
他高烧不退，神态也不复苏，朦昏黄胧间只瞥见有人端着汤药朝他走来。黑漆漆的药里混着浓稠的血腥气，他下认识往中间躲，却又叫人将脑袋给掰了返来。
造反，这罪名可就大了。祸连三族，罪及亲朋。
吴牧不疑有他。
人群开端攒动，有窃保私语声。
江齐言冷眼看畴昔，见民气已然不齐，再厉声叮咛衙役，“胆敢有人擅动，皆按谋逆罪论处，杀无赦！”
不消半晌，西厢便重归昔日沉寂。
评脉问诊，问的还是之前大夫问的那些话。只在最后深深看她一眼，如有所思道：“我与女人是否见过，总感觉有些面善？”
“陆女人。”
江言齐来之前，太医便已同衙门里的大夫会过话了。晓得了瘟疫的大抵环境，也晓得了衙门里住着个女人，她的血对于医治疫病有奇效。
高烧刚退，江言齐的头另有些昏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采薇，“陆女人呢？”
沈清棠得了江言齐的命过来见吴牧。
那人又问，“大人丁口声声说我们妖言惑众，说并没有那所谓的仙子。那能治疫病的十份汤药是从何得来？又为何每日只要十份？”
百姓中不乏前次在府衙前肇事者，曾亲目睹过那刀子直挺挺朝着人脖颈处落下。瞬息间，人头便已然落地，轱轳滚在脚下。
沈清棠声音悄悄，说出的话倒是一语破的。
交代，交代……
他染了疫病，平凡人不敢近身。
江齐言也终究卸下浑身重担，闭上眼，直挺挺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