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狄大爷看看那两个泥人:“山神。俺们在山里讨糊口的,都供山神,让他们保佑。”
“下雨啦,明天别走了,到我家里去歇歇,明天走吧。”老头回身往前走:“有甚么话到家里去说。”
季洪山说:“我就到过这里,俺爹带着来的。他们就是在这里找到的那些山精,前面有个山洞,它们藏在那边面,民兵们把它们打得全军淹没,除了一大祸害。哈哈!”
“哦哦,我们要去卧龙峪,走到这里迷路了,可巧碰到你。”
他盯了季洪山半晌,才说:“哦,是季老板啊。”他的声音沙哑沉闷,嘶嘶啦啦的感受,并且舌头有点不大矫捷,说话很吃力。
东西很快都购置齐了,装上车我们就奔苏村,找到了季洪山,让耗子把他画的那张图拿出来,把阿谁位置和线路指给季洪山看。
“少废话,让你买你就去买,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东西买齐了我们就去找季洪山,立即解缆。”
我们筹议好,第二天一早就先开车解缆,一向开到那条线路的入口处,车不能开了,找个埋没的处所放好。我们除了每人一个观光背包装随身必备的物品以外,把别的所带的东西分派了一下,每人一份,大块头、季洪山和季旭亮主动要求多背点,我和耗子背得少点,也得有二十多斤。九号也要背,我不让,只让她背好本身的背包就行。
傍晚的时候,天也阴了,象要下雨,我们却迷了路,看着指南针在林子里转来转去,不是碰到溪流就是撞上断崖,几近即是原地转圈。
“找、找东西?”狄大爷看看我们:“找啥?那边除了深山密林就是毒蛇猛兽,另有上好的药材,别的啥也没有。”
在这里竟然能碰到人,我们欣喜万分,仓猝赶上去喊他,那人站住了,回过甚来。本来是个七十岁摆布的老者,背驼得短长,脸上瘦的几近没肉,有很多伤疤,两腮深陷,嘴里叼着一根旱烟袋,带着一顶破草帽,脖子上围着一条都看不出色彩的破领巾,穿戴件陈旧的夹袄,腰里系着根草绳索,脚上靸拉着一双破胶鞋,背着个筐子,内里装着一些草药。
老头看看季洪山,我看到他两只眼睛深陷,眸子几近静止不动,看人的眼神直勾勾的,非常古怪,乃至能够说有点可骇。
季洪山还专门带我们到阿谁山洞里看看,内里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
“一名靠采药为生的老头子,俺爹本来搞药材买卖,和他很熟。”季洪山说:“那次进山打山精,俺爹的腿摔伤了,从那不干贩药材买卖了,就开饭店。厥后我又干药材买卖,俺爹就让我来找过他两三次,不过药材买卖不大好做,辛苦。俺爹归天以后,我也不干了,专门运营饭店,狄大爷也就好多年不联络了,没想到明天碰上,真巧。要论对九道陵的熟谙程度,我敢说这里没有能和他比拟的。就是脾气有点孤介,外号‘狄孤拐’,不肯意和外人打交道,除了出来卖药材,平时都不出山的。”
“嗯,啊,我嘛,我就住在这里啊。”狄大爷说:“现在山后村那边有个药材收买点,我一个月去一次,把药卖到那边就中了,不消再费事季老板了。呵呵。你们这是要……”
老头还没说话,嘀嗒嘀嗒下起雨点来。
我低声问季洪山:“山哥,这狄大爷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