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问,到时候卖家会去找你,”马传授说:“你必然得把东西保管好,交给顾老板,拿到钱就万事大吉,不要多问。”
“甚么东西卖这么贵?”我有些惊奇。
他这么一说,更让我苦衷重重。
“是如许,有一笔大买卖,”马传授抬高了声音说:“比来会有人去找你,给你一件首要货色,这件东西我的中间人,卖给顾老板了。卖首要价二十万,卖主出价四十万元,有二十万的赚头,我可要六成哦!”
“我晓得我晓得,”我赶紧说:“如果有动静,我必然告诉您,这您放心。”
白科长拉开皮包,从内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往我面前一扔,那是一张湖北的报纸,在头版下方用红笔圈出来一篇报导。我看了看,大抵的内容是:在湖北某地产生了一起特悍贼窃古墓案件,多座春秋战国期间的贵族楚墓被盗掘,丧失惨痛。本地警方颠末尽力抓获了盗墓贼,追回了大部分被盗文物,但仍有两人在逃。据被抓获的盗墓贼交代,那两小我手里有一把古剑和一只鼎。特别是那把古剑,出土的时候通体铮亮,没有一点锈蚀,上面另有铭文,锋利非常,有人认出铭文里有个“王”字,据专家估计那是一柄楚王的宝剑,是首要文物,现在警刚正在尽力缉拿那两名在逃者。
四弟奉告我:“三哥,这两天好几小我找你哩。一个是马传授,打来好几次电话了;一个是公安局的白科长,动员部下来两回了,找你;另有一个是顾老板,前天来过一次,说你返来要你立即给他打电话。”
顾老迈还没来,白科长却来了,还带着阿谁戴眼镜的中年人和两名干警。我们酬酢了几句,问他有甚么事情?
我内心一阵打鼓,这事儿不会和马传授先容那笔买卖有关吧?
我查点一下账目,犯愁了,另有不到十万元,要到海上去混这点钱必定不敷。
阿谁顾老板我叫他顾老迈,本名顾万成,他本来是东北人,家里是本钱家,四七年百口去了台湾,厥后又到香港生长,但他仍然能说一口流利的略带东北味儿的浅显话。据马传授说,顾万成本来就是黑道上混的,甚么好事都干过,心狠手辣,在台北和香港非常驰名。不过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做合法买卖了,国表里有多家公司,相称有钱。他的爱好就是保藏三代古玩,脱手慷慨风雅,只如果然玩意儿,几近不讲价,要多少给多少。这两年他到本地来搞投资,趁便就在本地网罗古玩,他也算我的老主顾,我曾经卖给他几件春秋期间的彝器,狠狠敲了他两笔,他也不在乎,还打电话来向我表示感激,说他买的那几件东西回台湾找几个专家看了,都是真玩意儿,不断地夸我有目光儿,如果再有货就直接找他联络,钱不是题目。
我笑了笑:“二哥,这是湖北的事儿,和咱甚么干系?”
我现在也不想再瞒阿凯了,我拿出耗子记录的阿谁条记本,翻到关于靇徐王记录的那一页,递给阿凯看。那上面的笔墨比较长,记录也比较详细,还附有两张图,一张是帆海图,指了然龙须岛的位置;一张是龙须岛和龙宫岛的图,标明二岛的相对位置。
“呵呵,”白科长也笑了笑:“是如许,据可靠动静,那两名在逃犯跑到本地来了,估计是要到这里来销赃。别忘了,这里离京津很近,肯出高价的买家多。湖北警方已经和我们联络,让我们帮忙清查。现在你这里但是现在本地最驰名的古玩店,我想你或许会获得点这方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