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白副局长说:“凶案现场很乱,被翻得一塌胡涂,想必是凶手在猛搜了一阵以后没找到要要找的东西,才毒打马传授伉俪,然后杀人灭口。只是在现场没有找到甚么有代价的证据,凶手甚么也没留下,连杀人的枪弹壳都被捡走了,独一留下的东西就是马传授颅内的枪弹,大夫已经给开颅取出来了,是五四式手枪的枪弹。他们挑选了雨夜作案,没有目睹证人。因为雨水的冲刷,现场内里也找不到甚么陈迹。唉,这个案子如果触及到本国人,就很费事了,更得慎之又慎!”
“嗯,很对,任先生博学。”我说:“各位能够看看殷墟卜辞,他的后妃仅在卜辞中有记录的就近百位,而和他配享的只要三位王后,庙号别离是妣戊、妣辛和妣癸,此中妣戊就是妇妌,祖庚、祖甲期间称之为‘母戊’……”
任先生也说:“是啊。这五件东西,上面这铭文也太少,就是刻着小我名嘛,恐怕不是很有代价啊。”
“大哥,如何样?马传授如何样?”我吃紧忙忙地问马玉啸。
“但是,老迈,他们专门来请……”耗子咂着嘴说:“美意难却啊……”
马玉啸茫然地摇点头:“家里被弄得很乱,我又反面父亲糊口在一起,少了甚么我的确不晓得啊……”
“啊……没、没有。”
“哦?愿闻其详。”二人仿佛很感兴趣。
“宇先生不要说了,”周先生双眼放光,拍了一动手:“就遵循你说的代价吧。我和任先生已经筹议好了,鼎和簋归他,杯和甗归我。哈哈,没想到我们也能弄到商朝王后的东西,这下有的夸耀了。”
第二天上午,我正和耗子、大块头在店里筹议扩建门面的事情,俄然电话铃响了,我拿起来一听,内里传出了白副局长沉稳的声音:“天龙兄弟吗?我是白雍剑。”
白副局长带着我们进了别墅,门厅里有一滩已经半凝固的血,应当是小保母小史的。家里一团乱糟糟,东西被掀得到处都是,橱、柜都被翻开,东西扔出来不说,连沙发、席梦思垫子都被划开撕烂。
那幅画不是真品,据马传授说是他的一个精通仿造古画的同窗,专门为他仿造的这幅元朝闻名山川画家倪瓒的作品。他阿谁同窗是家传的技术,他的爷爷曾经在北京琉璃厂开过古玩店,最善于复制古画,程度非常高,不过没有太大的名誉。这画不值几个钱,只因为是大学毕业同窗分离时赠送的记念品,以是传授也很器重,一向挂在书房里。可就是这幅值不了几个钱的仿品画被拿走了!
我皱了眉头:“你们两个妈的想甚么呢?端庄点好不好?”
我浑身颤抖,一股肝火焰腾腾地直撞上脑门:“我操他妈的小.日.本……!”
“能够,”我点点头:“不过,我想去传授家看看。”
“你说甚么?”白副局长一愣。
“嘿嘿,是喽,啧啧,妇好王后,”任先生咂嘴点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那墓里出土的东西……哎呀,不但数量多,还都是罕见的珍品,盖世无双的珍宝啊……”
在欢迎室里,我和两位先生酬酢毕,让四弟把收来的那五件东西拿出来,摆在他们面前,两小我轮番拿起来看过,然后问价,我报了个很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