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点头。
那眉内心的一团黑气，不是孽镜怨气又是甚么？
她还是想毁掉内丹。
还不等他问，师父就本身开了口：“你竟能抓住她，这是大功一件，足以将先前你被参的那些罪行一笔取消。”
瞳孔一缩，宋立言抓住了重点：“赤中内丹？”
宋立言非常不测：“师父？”
“可徒儿每次调息运气，都感觉修为是从甚么处所冒出来的，而不是徒儿修习得来的。”
架式也太大了些，就算是个短长的妖怪，那也不至于……
“……没有。”将镜子收回袖袋里，宋立言垂眸，“天气已晚，师父好生歇息，明日徒儿再来存候。”
“这又是……”发觉到一丝妖气，赵清怀眼神一凛，缓慢地接过浮图困，白手捏诀，连续往上封了九个大阵。
“这又是甚么？”他皱眉，“女人用的镜子？”
赵清怀叹了口气，捋着髯毛道：“你是历代嫡派弟子里根骨最好的一个，就算是上一代掌司，在你这个年龄，也没有你如许的成就，只要你一心修道，将来或许能位列仙班。”
“大人！”宋洵从外头返来，欣喜隧道，“梨花还真没扯谎，您果然返来了。”
赵清怀也未几看，将镜子还给他。镜面泛光，宋立言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手顿时一僵。
“迩来孽镜怨气残虐，奴家的金瞳虽是能视，但大人毕竟是精神凡胎，若少了奴家在侧，不免被肮脏利诱。有此孽镜傍身，大人便可从镜中瞥见怨气，从而斩妖除魔。”
提起这茬，宋立言想起颜好，伸手将浮图困拿出来递给他。
宋立言点头，掌司在位之时本该是号令一方，司内之人莫敢不从，但是上一代掌司因犯大错而例外，受笞刑示众。之前他不晓得是犯了甚么错才招致这么重的科罚，现在一听，反而更加迷惑。
伸手让灭灵鼎撒娇磨蹭，宋立言沉默了半晌，俄然问：“师父，为何徒儿的修为进益老是其他人的几倍？”
宋立言略微忸捏，他是抓了颜好与楼似玉斗法的空子，实在算不得光亮磊落，不过：“她是甚么来头？”
袖袋刚刚才翻开过，没系好带子，一个东西跟着他的行动落出来，被赵清怀眼疾手快地抓住。
本来如此，怪不得楼似玉方才问能不能立马将颜好投进灭灵鼎。
“你旁的事莫要再想了，用心修习。”赵清怀咳嗽两声道，“至于这县上的妖怪，为师既然来了，就不会置之不睬。”
孽镜在他手里捏着，宋立言闭眼，想起方才本身瞥见的师父的脸。
“上一代掌司……”他沉吟，“徒儿记得师父说过，上一代掌司受妖女勾引。”
翻来覆去打量浮图困里那红色的一团，赵清怀笑了笑：“妖怪里的偷儿，趁着妖王赤中魂飞魄散，偷吃其内丹，被黄大仙一族追杀了几百年。”
妖怪的名字上清司的人多是不记的，除了妖王之流，别人在他们眼里都只分种族，不分姓名。颜好是甚么来头，竟然能让现在的上清司掌司记得？
“颜好。”赵清怀叫出了这个名字。
“先前师父伤重，弟子没来得及禀报，灭灵鼎已经寻回，请师父过目。”
赵清怀盯着灭灵鼎，还没回神，对付地答：“你天赋异禀。”
悄悄点头，宋立言去了客房，施礼以后不等赵清怀开口，就将袖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