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皱眉,瞪她一眼,伸手将四合阵拿出来:“掌柜的甚么东西都敢碰,也不怕哪天碰到要命的?”
“大人也说那石敢当里有大祸害,奴家这等小女子,那里能熟谙甚么?”楼似玉咋舌,脸上惊奇的神采天衣无缝,“既然是祸害,大人如何还带在身上?”
宋立言反应极快,一拍结界抽出獬豸剑,剑身白光高文,将这几只不要命的妖怪狠狠震开,砸在结界壁上,倒地刹时七窍流血、抽搐不止。
宋立言站在门口,快速嘲笑了一声。
“已经封印住了,再招不得祸,如果不带着,万一弄丢了反而费事。等开仓日一过,本官便派人将此物送回京都。”
看惯了她风情万种的模样,乍见这小家碧玉温婉端庄的打扮,宋立言怔然,一时没移开眼。
“大人言重了。”她赶紧跟上,出门上车,非常厚脸皮地蹭了人家的车驾。
宋立言转头,本是想斥她的,开仓放粮又不是甚么宴席,那里用得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成果定睛一看,面前此人薄施脂粉,发髻简朴风雅,耳中只一双明月铛,衣裳也可贵没有大红大紫,藕色的丝绢,更衬她肤色如珠,眉清目秀。
粮仓四周有重兵把手,农夫只能从放粮口开端列队。里头的粮仓外已经摆开了架式,红绸高悬,五谷齐活,只等县令大人来开那最后一道门。
“闻说鼠妖一族向来怯懦,本日一看,倒是传记错误。”宋立言将剑持于身侧,看向为首那几个鼠妖,“尔等从我踏入这浮玉县就有所发觉,纷繁遁藏,本日却为何赶着上来送命?”
楼似玉点头,仿佛不是很感兴趣,手里把玩着小香扇的扇坠,连个眼角余光也没再给那四合阵。
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宋立言很想晓得本身都不搭腔,她为甚么一小我都能说得这么兴高采烈的?不会难堪吗?
楼似玉一噎,当即改口:“就算真的出事,奴家也情愿捐躯庇护大人,庇护我浮玉县一方安宁……但是大人,奴家有点冷。”
四周的官差甚么也没发觉,只低声道这夏风凉爽。宋洵倒是俄然捏紧了手里佩剑,往楼似玉身边站了站。
“你接任浮玉县令。”站在最前头的鼠妖开口,倒是个女子声音,阴狠隧道,“既然到差,那我管你是人是神,本日都要死在这里!”
“什……甚么东西!”楼似玉夸大地尖叫,“来人啊!拯救啊!有妖怪!”
“啊——”楼似玉一嗓子嚎出去,顺势抱住了宋立言的腰。
宋立言去屏风上取了披风递给她:“坐下喝杯热茶。”
“大人别急呀,女儿家出门定是要慢些的。”楼似玉坐在妆台前笑吟吟隧道,“光涂脂抹粉就得小半个时候,更别说还要梳发换衣。大人如果实在不耐得等,无妨先走,奴家寻获得处所。”
倒吸一口冷气,宋洵长剑出鞘,宋立言反手在茶桌上拍下无往符,本来敞开的大门,刹时就“啪”地一声合上。与此同时,房梁上的鼠妖纷繁落下,黑压压的一片,将三人围进角落。
黑漆漆的罗盘,上头用金笔划了八道看不懂的符文,像蜘蛛网一样列着。中间有颗半拳大的铜珠,模糊绕着煞气。
宋洵见状,上前去接。
“无妨。”四周妖气未散,宋立言却反而放了心,转头表示官差出去搬粮食,然后便出去羁系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