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言甚是无语地转头看她:“你心疼个甚么,又花不着你的。”
说着,扭身去屏风背面穿了外袍,半点不畏生地推着他们往外走。
“哎呀,鼠妖的毒,还抓破皮了,这可真是难办。”他靠近了瞧着她的脖子,又诧异隧道,“咦,吸过毒了?”
裴献赋转头,一张脸垮了下来:“大人,您这话就问得不讨人喜好了,谁情愿去记自个儿的年龄啊?不过如果提及来,我应当比你师父大几轮,按辈分……算了,不按辈分了,你还是管我叫裴大夫我更高兴些。”
一提起这个,楼似玉脸上僵了僵。
还是个挺短长的大夫啊?楼似玉咋舌,坦白说她当真没看出来,毕竟有修为的人,不管是人是妖,身上都会有一股子奇特的气,宋立言的上清之气能逐十丈以内的小妖,常硕当年的妖气更是能摄十里以内的人神。可面前此人身上干清干净的,甚么气也没有。
楼似玉站回宋立言身边去,看着那哼着小调写着字的大夫,小声道:“大人,您肯定此人靠谱?”
楼似玉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此人就已经凑了脑袋过来。但是,唇还没碰上,裴献赋的肩就被人一捏,刹时止住了行动。
“好吧好吧,你在乎这美人儿得紧,那我也就不闹了。”裴献赋粲然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一帖膏药,悄悄覆上楼似玉的伤口,然后归去桌边,正儿八经地给她开了两个药方。
这纯熟的搭讪手腕,若不是有一张人畜有害的脸,楼似玉定要感觉他是在北里酒坊里混惯了的浪荡子。不过宋立言都说了不消她花银子,那她请用饭,账也定是他来结。如此一来,在掌灯堆栈里请一顿饭,她还能倒赢利。
但是,一进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里头风景,面前就快速呈现一道莲灰色的影子。
“这有甚么不晓得的?”裴献赋轻笑,“我还晓得当初是谁封印了常硕的内丹。”
“好。”楼似玉点头,又朝他弯眼,“本日多谢大人了。”
这等人物,楼似玉可不敢乱来,眸子子一转就甜甜隧道:“裴大夫,我这伤着脖子了,您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