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一颤抖,楼似怯生生地看了看他,一双眼里尽是委曲:“大人息怒,可奴家委实不晓得谁有这个胆量来害通判大人啊,您提点提点?”
“说宋大人对你非常照顾,与待别人大不不异,我还觉得你会护着他,甘愿受罚也不肯招。”
“大人。”霍良骑马跟上两步,吞吞吐吐隧道,“楼掌柜倒是没事,您不必太担忧,倒是您自个儿,还是多做些筹办为好。那柳大人拿着通判的印鉴,我们不得不听他的。”
“你在这儿等着。”柳寒回身叮咛狱卒,“给外头传话,让他们带人去把宋大人请返来。”
伸手接过来,用嘴将信纸叼出来,楼似玉吃力地看了看,微微挑眉。
“……”本来没瞪,这下倒是真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
――正迷惑呢,他俄然就闻声了楼似玉的魂音,带着点嘲弄的笑意,轻飘飘地传进他脑海里。
“此人赃要并获才好,不然不成信啊。”楼似玉眨眼道,“奴家的确是收了百两黄金,可现在藏哪儿了奴家不记得了,大人如果贤明,无妨将这黄金找出来?”
“哦?”楼似玉甚是感兴趣地问,“大师都如何说的?”
认了吧。
神采庞大地拱手,霍良道:“怕不是只找您那么简朴――柳大人一早就提审了楼掌柜。”
“这事旁人不晓得,我还能不晓得吗?”柳酷寒笑,“大人你一无经历,二无功劳,直接从京都来上任了浮玉县县令。其中启事,柳大人清楚得很,正筹算过了中秋便降你的官,却未曾想被你先脱手暗害了。”
宋立言侧头看她,还没做甚么呢,这惯常爱唱大戏的人就惊骇地睁大眼,蹭着地今后挪去:“大人别瞪奴家呀,奴家也是逼不得已才说出去的,奴家怕死呀!”
闭了闭眼,宋立言挑选了沉默,任由背面的一群人上来,将他押往大牢。柳寒半点没松弛,跟他们一起前去牢里,待人都退下以后,伸手取出一把琉璃锁,悄悄往牢门上一扣。
太久没遇见这么顺利的鞠问了,柳寒都有点打动。可打动之余他又起了狐疑,眯眼看着面前这女子道:“我听人说,你与宋大人干系匪浅。”
“我让人查过了,你只是一个堆栈的掌柜,又是个女儿家,若无人教唆,如何敢暗害通判大人?”柳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只要你说出幕后教唆,这罪名就落不到你头上。”
“大人!”勒马在他面前停下,霍良上马就朝他半跪,“衙内出事了,柳大人让您归去一趟。”
“宋大人没有甚么要辩论的了吧?”柳寒问。
“情愿情愿!”楼似玉连连点头,“只要大人不与奴家难堪,奴家甚么都情愿。”
说罢跨上中间衙差牵来的马,拉了缰绳就走。
坦白说,这些年他毒打过的嫌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通透的、直接问他想要甚么供词的人。咳嗽一声看看摆布,柳寒板着脸道:“你若肯说实话,那我天然不会多加刁难。”
正想着,远处就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宋立言收了法阵转头望去,便见霍良卷着烟尘一起策马而来。
宋立言扫视一周,跨步踏入公堂,看向中间跪得乖灵巧巧的楼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