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姐姐,感受了姐姐和姐夫的一番情义,我孤身一人更感觉苦楚。小画早早回家去了,小雪前两天也返乡了,本来拥堵的房间一下变得空空荡荡。
“姐夫好。”我甜甜地叫了一声。
她和孟长青为我买了很多年货,还特地为我买了一件过年穿的新衣。我推托不要,她便拉下脸来佯装活力,由不得我不要。
我床上现在铺着的,还是当年我刚考上高中时妈妈为我做的棉被,当时刚到H城的时候费了很大力量从故乡背过来,被罩上一些藐小的缝隙已经被妈妈补缀好,看上去固然陈旧,但是我常常洗濯,以是还算整齐。但是,姐姐又如何会认不出这床棉被伴随了我多少年?
他对着我暖和地笑了笑,而我的手随即被姐姐拉着,姐姐眉头紧皱、非常心疼地说:“小妹,你如何会瘦这么多?”
自从他读研今后,姐姐说他除了睡觉的时候几近每天都是在尝试室里度过的,因为长年不见阳光,孟长青脸上的皮肤闪现出一种病态的白,再加上他穿戴玄色的风衣,更显得神采惨白,人仍然清清癯瘦,看上去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