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打来电话的隔天中午,她便约我和小画一起吃顿饭,趁便把杂志社寄来的稿费单和样刊拿过来一并给我。这一次来找我,二姐潘如棋也随她一起。
“你啊,”她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以后拉着我的手说:“如何样,颁发处女作的感受高兴吗?”
当小画和许颂牵手走到我们面前时,二姐一下起家,先是吃惊地直愣愣盯着许颂看了好久,紧接着不成思议地“啧啧”了好几声,然后才和小画拥抱,羡慕地说:“小画你找这么帅的男朋友,是要恋慕死姐姐吗?不晓得姐姐受不了刺激啊,带这么个帅男人过来。”
我们正聊着天的时候,小画带着许颂姗姗来迟。头一天我就奉告她两位姐姐会过来让她有所筹办,但是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健忘了这回事,这不都到了这个点,她才和许颂赶来。
“哎呀,小书,好久没见到你了,真是越来越都雅了!”见我出去,二姐抢先站起家来,非常热忱地拥抱了我。
我站起来走到了大姐的那一侧和大姐坐下来,指着二姐中间的位置对许颂浅笑着说道:“许颂,你快坐吧。”
但是这一点点防备之心,二姐早有感知,不免心生不满。姐妹情的奥妙之处,可见一斑。
“这是小誊写的。”大姐笑着回应道。
二姐的笑声真的很夸大,嗓门又大,一说话便引来这个餐厅的人侧目。
许颂顿时惊奇地望了我一眼,大抵没有想到作者会是我。他竖起了大拇指,说:“想不到小书的文笔竟然这么棒。”
小画从小和二姐的干系比较亲厚,大抵是因为她们都脾气外向的原因。二姐会说,小画会哄,两小我相得益彰,你吹我捧地亲热了半天,把许颂完整晾在了一边。
“二姐,大姐。”我和二姐打号召之时,不忘对大姐投去一个奸刁的眼神。大姐冲着我微微一笑,从她的眼神里我再次看到了慈母普通的顾恤。
“小鬼你如何瘦成如许皮包骨了?现在比小画还要瘦吧?哎呀你们两姐妹如何搞的,家里没钱给你们买饭么?一个个瘦得和白骨精似的,你看看二姐,去北京读书两年,又胖了好几斤。”二姐的嘴巴像构造枪一样说个不断,话语敏捷而直接,她从小到多数是如许,在几个姐妹里脾气略显张狂。
她拉着我坐在她的身边,我和大姐对视了一眼,大姐已明白我现在的心中所想。
“没事的,姐,我会照顾好本身的。”我赶紧说道。
“有甚么难为情的,我如果有孟长青如许的男朋友,我恨不能每天把他当佛一样供着呢。姐,你从小到大就是比我荣幸。不像我和小书,天生就是命苦。小书是吧?”二姐说着说着,话里又顺带捎上了我。
听二姐这么说,餐厅里很多人下认识看了大姐一眼。大姐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很不天然地喝了一口橙汁,然后说:“快别说了,怪难为情的。”
大姐酷好呢子大衣,这一回穿的是一件月红色的呢子大衣,围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巾,静坐一隅,低头含笑,很有东方神韵;二姐上身则是一件红彤彤的短款羽绒服,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搭配玄色长靴,腰上一条金光闪闪的镀金皮带,头发烫成了时下风行的卷发,用发带高高扎起,脸上弥漫着红光。
二姐比大姐健谈,口齿聪明,为人热忱,特别善于打交道。我们约在一家餐厅见面,为了见他们,我特地穿上了大姐为我买的新衣服,化了个淡妆,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连日以来惨白的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