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书房。
鹿九了然一笑:“起来吧,既然跟了我,就不要由着别人再欺负了你。”
鹿九眼神深谙,轻笑一声:“哟,看来这是还是一场鸿门宴呢!”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王爷,还要持续盯吗?”莫问垂首问道。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随后,便塞进一顶软轿,摇摇摆晃的送进了宫。
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虽不知是敌是友,先刺探一下准没错,想着便开口问道,“白芷,你可知这婉贵妃甚么来头?”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鹿九眉眼一挑,问道:“为何不说?”
“王爷叮咛,谅解王妃舟车劳累,好生在梧桐苑安息就好,无需问安。这几日府内有客,来往人杂,王妃且不要出去了,过几日王爷会去看您的。”林伯俯身说道。
唐明忧将书一合,扔在案上,叮咛道:“不必了,由着她去,最好把这府上闹个翻六合覆才好。”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
鹿九心知肚明,这陵王府的兴风作浪的不会只要她一个,想必今后会热烈的很,本日这一出戏,不过是给她们提个醒。
“这有何希奇?”
“主子,王爷昨夜回府了。”白芷一边添茶,一边提示道。
“是。”莫问虽不懂王爷企图,内心却暗自感觉,主子此番交代必定自有事理。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那丫环强撑着起家,应了句“是”,便随她出了院子。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