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面前这个老伯,便是这陵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哦?那皇后竟也能容得她。”鹿九没重视她的神采,又接着问道。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随后,便塞进一顶软轿,摇摇摆晃的送进了宫。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主院书房。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
“奴婢明白。”白芷福了身子应道。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那丫环强撑着起家,应了句“是”,便随她出了院子。
“王爷,还要持续盯吗?”莫问垂首问道。
还没等她出园子,便被管家拦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老奴拜见王妃。”
白芷看着鹿九,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问话,奴婢自当照实答复。”她晓得本身身份寒微,本日就算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过意。可现在主子救了她,那她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次日一早,鹿九用过早膳正倚在案边看杂书。
“王爷叮咛,谅解王妃舟车劳累,好生在梧桐苑安息就好,无需问安。这几日府内有客,来往人杂,王妃且不要出去了,过几日王爷会去看您的。”林伯俯身说道。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这有何希奇?”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鹿九听罢,面上淡然应下,内心却欢乐得想要放烟花来庆贺一番了。
虽不知是敌是友,先刺探一下准没错,想着便开口问道,“白芷,你可知这婉贵妃甚么来头?”
“禀王妃,奴婢看到了不该看的。”白芷看着她腐败的眼,不遮不掩的答道。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