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丽娟,远子是首功不假,可你们两个也不能太偏了啊。我这脚也不知如何的了,俄然疼起来了。哎呦,越来越疼。宏伟,你脚疼不?”
“哥要红的,哥有的是钱。”
“谁呀这是,敢到赵爷的地盘儿上撒泼。李子抬脚,让我瞅瞅这丫的究竟长了几个胆儿!”
赵德顺忍着笑说道:“本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嘴上说不敢跟我叫板,可干这事儿倒是啪啪的抽我的嘴巴子呀。这俗话说得好,豪杰保三村儿,好狗护三邻。在我的地盘儿上欺负我的人,这事儿完不了。你划出道儿来吧,我赵德顺接着。茬架、单挑,随你便儿。”
陆远一声吼怒,吓得三镐把一颤抖,差点没坐地上。
“算了吧,我也不是很疼。打动啊,打动的结果就是,还得修铁锹。”
“哼!打你我嫌脏了手,今后你敢再来,我就把你往死里踹!”
甭管内心有多膈应,但人家毕竟是主顾,人说拿啥就得给人拿啥。林巧玲放下蓝顿,拿了一盒红顿搁在柜台上。
“嗳,我记着了,今后见了您,我必然绕道儿走。”
“这位大哥,您打我两下出出气吧。不过您动手重点儿,我这脑瓜子现在还晕呢。”三镐把毕恭毕敬地对陆远说。
此时,她就站在陆远身边,头仰得高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那高傲的模样就像个正在接管朝拜的公主,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硬气。
“姐,我不是人,您抽我嘴巴子,踹我两脚出出气吧。”
“对呀小远,使那么大劲儿能不疼嘛,快让你玲姐看看。”董姐说。
哐,当啷啷啷。
“今后别让我瞥见你,瞥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叫远哥。”李宏伟沉声说道。
那厮刚喊了半句就被李宏伟一个扫堂腿撂倒在地,他刚要往起爬,就被李宏伟一脚跺在后背上,硬生生地把他踹趴在地上,他的皮夹克上一个三讨论皮鞋的鞋印非常清楚。
“呸,用不着,我嫌恶心,别让我再瞥见你!”林巧玲啐了一口,说道。
“哎呦,这不是人称西河沿儿溜边儿捡剩落儿,开辟区半夜溜大街的三镐把嘛。是甚么妖风儿把你给吹来了?不美意义啊,我这兄弟新来的,不懂端方,接待不周。这可不成啊,这得找补找补呀。兄弟们,给我打!”
来人外穿戴一件皮夹克,内穿尖领花衬衣,下穿牛仔裤,脚蹬一双军勾。留着一头跟触电以后炸了毛儿一样的长发,戴着能把那张瓦刀脸遮住一半的大墨镜。就这德行,白日恶心人,黑天吓死人,一看就晓得不是个好鸟儿。
“小远,手疼不,让姐看看。”林巧玲说。
那厮渐渐从地上爬起来,他扫了一眼四周就明白了本身当前的处境。此时现在,这厮再也没了刚才的放肆和流气。
赵德顺的一句话,逗得世人哈哈大笑。
“如何着,还想讹我呀,要不我直接送你去火化场回炉得了。”
“我还没剁了你爪子呢!”
“说,谁让你来的,是不是邱子?”
在李宏伟抬起脚的时候,陆远悄悄绕到了那厮的背后,直接将他的退路给卡死。干架嘛,也是需求战术的。现在,赵德顺、李宏伟和陆远别离站在一个正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而那厮则处在正三角形的中间。换句话说,这厮已经被西门日杂的三位豪杰给包抄了,这态势用高雅点的词来描述就是瓮中捉鳖,用老百姓的话来讲就叫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