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蓦地满身生硬,差点喊出声。
泪浸了她的脸,沿着下巴滚落。
脸颊温热了,他在轻抚她的脸,手指沾了淡淡的浴液气味,洁净的,像是丛林的清洌。他的力道很轻,她有点痒,但还是忍不住了不睁眼也不动,呼吸尽量保持安稳。他放了手,唇一点点贴了她的额角,轻叹,“我晓得,实在你内心一向在躲着我,我也晓得,你压根就没睡。”
“你不就是为了畴昔而来的吗?”
有了风波。
陆北辰的一手险恶,一手又是天使,轻抚她的发丝,压下脸,一点一点极其耐烦地轻咬着她的唇。
手指,如蛇般钻入。
*
洗漱完出来时,陆北辰恰好也从换衣室开门出来,跟顾初打了个照面。他应当是新换了件衬衫,正在系扣子,胳膊上还搭了件衬衫,袖口的位置鲜红一片。顾初吓了一跳,指着那件衣服上的红,“血?”
趴在床榻上的她已是泪流满面,睡裙混乱。
“行行行。”陆北辰最怕的就是见她哭,赶快搂紧了她,轻声安抚,“不做我的助理,就做我女朋友吧。”
她就冲着他喊了,“你凭甚么这么对我?凭甚么?你如何能这么坏?”
这类感受,就仿佛是当初她在父亲的病床上哭一样,父亲驱走了统统人,留她一人在病房,垂死之际跟她说的那句话:初初,爸爸晓得你有喜好的男孩子,阿谁叫陆北深的男孩子。听爸爸说一句,既然分离了,那么不管甚么时候都不要再在一起了。
陆北辰没推测本身会弄哭她,愣住,很快地又反应过来,将她拉了起来,“你不喜好吗?如何哭了?”
顾初保持不动,阖着眼,不回应。
她的模样更像是霸道和耍赖,陆北辰就无法笑了。
翌日,顾初还没来得及从昨晚的羞赧中走出来就投入了严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