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太太约莫是累极了,也不想再说话,淑慧见西林觉罗太太有些下不了台,忙打圆场,“后代都是福,都说姐儿带着哥儿来,伯母也不消太操心。”
从昨儿一早西林觉罗氏难产起,淑慧都没用多少端庄东西,只是早上吃了一碗鸡汤面,便点点头,“去叫厨房煮些粥来。”
淑慧冲着云岩说完,又敲打了一下服侍西林觉罗氏的下人扣问了一下大夫,请大夫经心些,方才去睡下。她也实在是困极了,只仓促用水洗了把脸,外套一脱,就窝到被窝里,几近是一躺倒合上眼就睡畴昔了。
其他家中下人也都没甚么非常,个个按部就班,失职尽责,淑慧晃了一圈儿后大大的松了口气,感觉总算是安宁下来了,回到房里,丫环已经把餐点奉上来了。
云岩想到小小的猴子一样的女儿和还没醒过来的老婆,倒是精力了很多,带着点笑道“我也困了啊。”
京彩瘦肉粥并四色小菜还附赠了一份四块金丝饼儿,另有茶叶蛋两枚,煮的入味,内里蛋黄都闪现淡淡的虎魄色,却口感柔滑。
起码淑慧现在就有些懒得找七阿哥的后帐了,对那拉太太道,“要不算了,就当便宜七阿哥了。”
淑慧大哥云岩本觉得孩子和老婆只能保住一个,没想到竟能双全,喜极而泣。那拉太太和法喀两口儿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淑慧更不消说,也是万般光荣,这年初女子生孩子难产跟过鬼门关也没两样了,康熙的原配皇后,太子生母,也是难产死的。
他专门告假回家是给本身女儿做主的啊,这还甚么还没做,如何就跑返来了啊。从京西大营到都城路程可不算近,连头带尾如何也得花个小半天,这顿时就检阅了,再告假归去就是玩忽职守了呀。
“差一刻就二更了。”
这边淑慧一家,那拉太太和法喀两口儿也归去睡了,淑慧也是撑不住了,面前都发花,只是现在西林觉罗氏还没醒,淑慧还是号召了大哥云岩,“哥哥还是别睡安稳了。”
倒是西林觉罗太太,固然也光荣女儿保全,却有些不敷,感觉是个女儿,念叨了两句孕中都说是个哥儿来着。
“推到阿谁贱人头上?倒便宜了七阿哥!”那拉太太说不出来本身是更恨娇云阿谁蛇蝎心肠的,还是更恨闹的满城风雨的七阿哥。
云岩也是困极了,有点愁闷的道,“你们都去睡了,就我不幸。”
“哥儿比姐儿知心,我倒是感觉姐儿更讨喜些。”
小桃捧了铜盆温水来,淑慧先洗了个脸,因着天冷,又用了点面脂匀开,这面脂是有些油的,淑慧想起来不晓得疑似同为穿越者开的那家容彩坊,决定他日里去买些护肤品去,固然代价贵了些。但现在我们淑慧也是日入五十两的人了,好的护肤品甚么的还是能用得起的。
宫里康熙是等着法喀找上门来的,就算是天子,那也得讲点事理,本身是当爹的,人家法喀也是当爹的。就冲七阿哥干的那蠢事,之前还满京里歪曲人的名声,如果个小子还好些,偏是个女人,女人名声最重,想也晓得法喀必定会出去讲道一下这事,康熙这当爹还是得给擦擦屁股。
“女人,您醒了?我去端水您洗漱一下?”
“今儿既能母女既安,不管亲家太太如何想,我是满足了。何况我们满人家姑奶奶贵重,哥儿姐儿又有甚么辨别?你看我这闺女,做事殷勤详确,莫非不是比很多男孩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