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纠合一群满洲权贵所图不小,大阿哥一向垂涎太子之位,自不消说,太子先是吞了管理河务的百万两银子,又插手科举,更是做的过分。
淑慧固然和这位表哥干系不密切,上回回娘家的时候听那拉太太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感觉很欢畅的。
太子如许的,除了康熙能拿捏他,谁能明面上如何着他?康熙不活剥了那人的皮才怪?
“福晋要甚么酒?前儿内里送了西洋葡萄酒来,阿谁鲜红都雅,要不来一壶阿谁酒?”
今儿一天确切是产生了很多事情,从一早儿四阿哥走了,椿泰回了虎帐,先是晓得了柳儿的死另有那样慷慨悲歌的义壮,又和四福晋实在是三观分歧,差点翻脸,返来又有科举舞弊的事情。
这究竟在没多少意义,都不如回家去想想如何从太子那一系人的口袋里取出钱来,上百万的治河银子,淑慧固然不至于掏不出来,但是也充足把她统统钱榨干的。
且不说,此次如果信了,太子那边能敛财敛多少。这些人如果真走了太子的门路,今后这把柄可就紧紧握在太子手里了。
想了想后,她问小梅,“你去问问有谁晓得柳儿的坟场在哪儿?”
只是太子毕竟是太子,且不说太子权势极大,背后另有□□的支撑以及康熙对他的宠任。身为储君,一人之上的职位,就让这件事情得非常毒手了。
太子固然现在看着更加显出不堪了,但毕竟是太子,并且当了二十几年太子,虽说遵循汗青,太子最后也登不上皇位,但是就眼下来讲,太子的职位还是极稳并且权势极大的。
“福晋,您娘家派人来了。”
马车上行了一起,淑慧也没想出来甚么好招儿,只好犯愁的回了府里。
“我额娘派人来了?甚么事啊?”淑慧前两日刚送了些应季的果蔬食品畴昔,如有事,也该早就说了,如果急事,怕是人亲身都来了。
“饭就摆在这边好了,别的送一小壶酒来。”
但是夺嫡之事,却也是个大旋涡,想置身事外,脱身,难!
不想回了府里,另有事情等着她呢。
措置完了此事,淑慧叹了口气,站在窗口边往外看,只见满天飞雪,浓云密布,竟有些寒意。
如此看来,这接下来,只怕又要起波澜了。
说句不好听的,八阿哥如许的,明摆着职位还没椿泰高呢,不管是生母位分还是本身职位也没四阿哥高,便是勾搭上了几个满洲世家,也还好拿捏些个。
富察家固然是大族,但是淑慧的舅家并非是主支,并不算显赫,只淑慧的三舅官儿混到了四品,淑慧的表哥们就不是大家都能从荫封的门路走了。
嬷嬷从身上取出封信来,恭敬递上去,“这奴婢倒是不清楚了,不过福晋看了信就晓得了。”
起码小梅想起来这钱是进了太子的口袋后,好几次想要张口劝淑慧算了,但是想想柳儿的死,柳儿贴身丫环还在存亡线上挣扎,又开不了口了。
淑慧感喟了一回,自写了一封信,千叮咛万叮嘱的让那拉太太和富察家千万别掺杂浑水,若真过不了,淑慧这边帮手弄个荫封,好歹也是正门路。写完了,淑慧便吃紧的让人送给那拉太太了,为表慎重,她还专门派了小梅畴昔。
小梅不愧为淑慧的亲信,当即就明白了淑慧的设法,劝道,“福晋您要去给柳儿上坟?还是算了吧,且不说估计是没人晓得,就是眼下,人都死了,也何必拘泥一时呢,今儿满天飞雪的,如果主子您受了风寒,只怕王爷要心疼了,也饶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