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翮却点头叹道,“且不说为臣为人如何能为畏难不前,这河工之事,我也不是吹嘘,当朝里我要再撂挑子,这差事真没几小我能担的来了。”
河工之事积弊甚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那些大奸大恶之人自不必说,提心吊胆。有些人实在也算是失职尽责,不过分润些工程上常例的油水,也有些担忧。
张鹏翮点头,又道,“也不晓得李大人是甚么说法,毕竟他是直隶总督,疏浚河道需得他的共同啊。”
淑慧亲身倒了杯茶与四阿哥,见四阿哥还是穿戴厚裘衣,便笑道,“便是捂春晾秋,四哥你这衣服也太厚了些,也该换了。”
张鹏翮却道,“我也不是为了名声,若要清名,体例多得是,很不必如此辛苦,我是为了我的心。”
张鹏翮的回京牵涉了很多人的心,四阿哥也不例外,他本是最主动要求治河的一个,天然非常上心,然后跑到康亲王府筹议去了。
不过这话倒是不好说了,淑慧只笑道,“贤妻我是算不得的,妒妇我倒是要认一个,四哥你享了齐人之福,想要用心的可多了去了。”
“我天然是没甚么定见的。”四阿哥笑道,“现在天朗气清,花圃就很好。”
淑慧毕竟身在内宅,很多细节事情不清楚,倒也非常乐意的听了一回。这一来二去的,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你少说两句吧。”淑慧看四阿哥神采都有点冷了,忙岔开椿泰的话道,“我们明天不谈这个,好轻易春光明丽了,自要谈些个清风明月的不是吗?”
李光地为臣仕进向来油滑,张鹏翮也拿不准他的态度,如果他不共同,这差事真是没法做了,如果共同,以李光地油滑会获咎那么多人吗?
他老妻王氏看他在那边喝闷酒,不免心疼,叹道,“不可就你跟皇上说,这差事你干不了吧。毕竟你本来也不是治河出身的。”
便是八阿哥,□□和某些权贵,也担忧张鹏翮不管不顾的来个鱼死网破,某些心狠手辣暗恨张鹏翮谨慎没给人动手的机遇好一了百了。
见淑慧有些似笑非笑的,椿泰忙表忠心道,“我感觉平生一世一双人挺好的,你看四哥这妻妾虽多,可不也没有多上心的?”
淑慧:……
四阿哥和四福晋那模样,淑慧也是晓得的,两人都差未几撕破脸了,要让四福晋对四阿哥多上心也难。说到底,如许的事,也不过是至心把人放在心上,也才会不时在乎。
张鹏翮便起家对张氏道,“我出去迎迎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