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路,江生没由来的一句,“感谢。”
林鹿低头,风一过,耳边的发被风吹乱,动了脱手腕,却被箍得死死的,他的态度明摆着就是你不说,就别想走。
“再甚么见,我还没问,”完,“哎,你跑甚么。”
内心暗道,不跟他小屁孩普通见地,指着河对岸的小光点,问:
江生见她混不吝的劲儿,内心甭提有多抓狂。
一句话,把江生问得一噎。
河床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路不好走,她深一脚浅一脚的。
林鹿没听清,“甚么?”
林鹿瞟他眼,切甚么切,也跟着面对着河。
窗外,月影婆娑,窗内,人影绰绰。
半夜两点,林鹿俄然一个猛子坐起,走到书桌前拆下相机里的SD卡,用规复软件将删除的照片找回。
画面放大到全部屏幕,夜空下,草海前,他穿戴白衬衫微侧着脸,衣角被风扬起,头发混乱,狭长的眸微眯,目光里是黑夜付与他的奥秘、不羁,另有狂放的自在。
“算账?”
林鹿一看他神采就晓得在逗她。
他一向看着她,看得林鹿内心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