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蜜斯被扫了脸面,眉头微皱。
吕姨娘带来个小丫环荷心随身服侍,荷心是个十来岁的小丫环,生的非常姣美,说话声音如同银铃,大师看到都非常喜好。
于氏却改了话题,“你姐夫前日和我说,说是看上了于府南院守院子的一个二等丫环,让我帮手找找看。我原想着我这身子不便,上京固然姐妹也有几个,可这嵊州却只要吕姨娘一小我服侍。”
陆远山倒是也留了两日,可惜嵊州公事繁忙,那边派人来催促几次,不得已,留了喜来在外院听后调派,也就回了嵊州。
待绕过百宝架,才是个架子床,于氏身着半旧的春衫侧卧在上面。
陆远山见于氏都发话了,也就作罢,单独回了嵊州。走之前还说:“等我到了嵊州,便从官道给上京去信,让家中快点派些老成的婆子过来。”
于二蜜斯也没在乎,从丫环手里接过锦盒,放到桌上,“这是百大哥参,放我那边也用不着,送给大姐来养养身子。”
主仆几人正在话旧,俄然有丫环通报,说:“二蜜斯来了。”
于氏忙说:“快快请出去。”
“如果老爷能相中个身家明净的,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去给求夫人,将这丫环买过来,送去嵊州服侍老爷,也好给吕姨娘添个伴。”于氏说着,看了一眼吕姨娘。“后院添小我罢了,我还没那么吝啬,家里也养的起。我怕的是这丫环见老爷俊美多才,将本来已经订过的婚事坦白下来。”
吕姨娘忙寻了个锦凳,待于二蜜斯行好礼,便扶她坐下。
“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稍稍宠点又有甚么?”于二蜜斯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氏打断,“二妹,按说你父母都在,我不该过问你的婚事。不过大姐我如何也长你七八岁,我如果给你说门好婚事,莫说父亲不会辩驳,就是夫人只怕会更欢天喜地。”
吕姨娘哪敢和她论甚么姐妹,羞怯的笑了笑,退到于氏床边。
吕姨娘没进朝霞阁时,于氏就安排她娇娘住在一起。
“这就是娇娘吧?前段时候传闻得了风寒,现在好了么?”于二蜜斯又和娇娘提及了话。
“大姐,这事你如何好和我劈面提起呢?”于二蜜斯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说。
娇娘影象中的姨娘,还是阿谁被丢弃在庄子上多年,病卧哀怨的模样。
说着又顿了一顿,“你这边贴身丫环太少,我让凤儿也过来,好歹之前也是你的丫环。”
“劳你操心了,二妹。”于氏不咸不淡地说,挥手让素霜收了锦盒。
于二蜜斯也笑起来,“小时还好,如果大了还这般没有端方,那就...”
又过了三四天,吕姨娘公然来了。这时于氏的病早已经稳定了,只是大夫再三叮咛,必然要卧床到肚中的胎儿五个月大才算保险,遍一向卧床歇息。
不过一会,便有个身材苗条的杏眼美人走了出去。前面跟着个度量锦盒的丫环。
“夫人,奴婢来迟了。”吕姨娘跪下来,刚张嘴喊了声夫人,眼泪便跟着流了下来。
娇娘不想理她,扭头抱住王嬷嬷的脖子,背对着她。
陆远山临走时要将两个孩子带回嵊州,娇娘担忧留于氏独安闲于府,恐再肇事端。哭闹不肯分开,于氏就说:“不过是两个娃娃,一堆丫环婆子围着,还能累着我?留他们在这边好了。”
王嬷嬷搂着娇娘笑道,“我们娇娘真是应了这个名字了,天生是个小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