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顿笑起来:“呵呵,她想差哩,俺老牛哪敢与百宝哥哥瞪眼!”
鹿妖瞄一眼牛角刀,又叫:“青虹,报价!”
黄花娘撒着泼,怼得那不贪将军不再出声,排在最前面的妖将却不怕她,苦着脸又叫起来:“花后开恩,俺这彩石非本体之物,温养了多年的,头样妙用已抵得四十多叠,坏了可寻不到换处,真要再害得鹿哥手抖,俺要哭三天哩,赔少了可不依!”
玉珠不满,翻着白眼道:“听将军是野小妖里日辣的,奴家才靠近几分,哪是要勾你?”
九年前还同路过来,大角有些明白了,任她挽住,手肘在鼓起的部位蹭了下,禁不住伸手就在她脸上轻捏,赞道:“模样儿这般俏,之前同路过来,俺倒未留意到你!”
降落在庙门下,瞧见列队的十来个妖,略感到一下,列队的七八位妖将,只异化着三个妖丁,新来这妖将吃了一吓:“白鹿儿谋生做得这般好?”
鹿妖点头,叫:“妥妥领他上山去,请狗宝先待客,老爷俺晚间返来再与他喝酒!”
瞧见玉珠挽出去的牛妖,黄花娘才开口不再提所求,转对蛛妖道:“小浪蹄子,你是有主的良家,哪还好与本后比浪?细心晚间半点儿剥你的皮!”
又是个好女菩萨,怎认得俺老牛?
鹿妖被气笑:“花后就欺负俺诚恳,好相与?”
黄花娘瞅他一眼,骂道:“甚奇怪宝贝儿,坏了便坏了,自有赔你的,何为哭丧样儿!”
大角腆着脸,把自家一对牛角刀拿出来:“哥哥制器的名声,都传到俺们山场了哩,听苦黎老祖说,在哥哥家,俺那捉妖网早都上不得台面,便来烦请哥哥添两项妙用!”
玉珠上山时,离晋妖丁就已不远,又比刁钻本领大,年年小妖大比都得进前十,每年领到三株不入流,再加半点暗送的梯己,才三年就晋妖丁,她性子放得开,十七娘与鹿妖说了,委玉珠做茶坊管事,就新立了茶坊丁。
大角感喟道:“几十年友情,还不知俺老牛实诚?真是来看你!”
回过甚来,她又对案几后白鹿妖道:“你这瘟生,知老娘性子,最利落不过的,此次舍开面皮央你三天,真也是却不过情去,好歹点个头哩!”
现在兜风岭两桩惨事,一个是当家奶奶力压山主老爷,已有八九年工夫,老爷倒也志气,五年前终能逃出兜风坪,不肯跑,转头又接着与奶奶斗,可惜还是每天满头包。
大角听得连连点头,等她一口气说完,才道:“是个口舌聪明的,说得全不差,本将军有赏!”
黄花娘啐一口,不顾就在兜风岭山脚,会被十七娘闻声,叫道:“薄面儿上的友情!你家那娘子,哪又好相与?”
黄花娘嘲笑:“哼哼!冤你?可托老娘建议性子,脱了衫儿,就缠你身上,让他等夯货饱个眼福,再请你家娘子下来瞧希奇?”
黄花娘转头瞧,倒是个附近的,她也认得,就叉腰嘲笑道:“原是不贪这瘟生!昨日描错那牙,是老娘往外赔的灵药!你这厮莫是柄儿痒,还想与老娘靠近?与你说,老娘现在余裕哩,不奇怪再拿皮肉往外换,似你这般夯货,堆再多灵药来,味儿也不给嗅一口!”
转向白鹿妖:“哥哥,俺来看你哩!”
茶坊门前号召的女妖迎上来:“高朋,喝茶还是做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