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下山岗,前面喧闹声高文,陆宝茫然转头看去,山神庙中间小山包里突有一柄剑破土而出,“嗡嗡”响着飞到半空,认准他疾刺而下。
只是外间山岗下鹿妖惨叫不断歇,实在瘆得慌,忍不下去,终究还是咬牙搬开抵门木桩,拉开门板出来。
最后的灼伤感离体,陆宝才抽着寒气嘶叫两声,又忍痛急对梅姑喊:“你速归去,抵好门,恐就有修士来察看,再于你倒霉!若问起,只推睡熟都不知!”
倾斜倾圮的木柱已经扶正归位,满地破裂瓦砾被扫了堆成一堆,屋顶虽没有新瓦,却重新铺上了厚厚的茅草,门框用块大木板完整粉饰住,窗上也蒙了块破布帘。
“你那不成器的师弟,把我捉妖网沦陷在个鹿妖手上,现在鹿妖入彀,应已被诛妖剑所斩,你去坡脚村后山上山神庙将我诛妖剑、捉妖网都带返来!”
元印只是炼气士修为,也还不能飞,又赶去鹤舍借了只妖鹤,连夜驾鹤赶往坡脚村。
发着青色光芒的妖王鳞甲堪堪射在剑尖上,好歹是妖王之物,材质上佳,自带的能力也不成小觑,鹿妖炼化的虽还不到火候,碰撞以后也使来剑偏了准头,没刺中关键,一剑刺透他前腿,带翻鹿妖后钉在地上。
被她在黑暗中打量着,陆宝感觉嗓子有些发干,苦涩地问:“你父亲...故去了么?但是因为俺?”
鹿妖双手递来,张梅姑悄悄接过,止不住多日的委曲,各种固执刹时破裂,眼泪如开了闸般,成线流滴下来。
陆宝这才开口劝:“这块灵药,本就该你家所得,你一小我在这山岗上,风寒霜重,吃了得增些体力也是好的!”
不知为何,陆宝俄然心虚起来,只会呆呆答复:“是俺,鹿妖!”
张四郎被气死,张梅姑遭此不公报酬,陆宝满心憋屈得要死,他活了两世,本不是个心狠手黑视性命如草芥的,此时也不由咬着牙道:“怪俺!只怪俺留了那道人一命!”
“弟子服从!”
山岗上一阵又一阵山风吹过,入了秋,气候有些转凉,梅姑直哭了半夜,身子又受寒气侵袭,连打喷嚏不止。
张梅姑出门赶畴昔,见鹿妖被一把长剑钉死在地上,佝偻着身躯不断哀嚎惨叫,她惶急着问:“如何救你?”
一个禁地符,一把诛妖剑,对于一头有土遁神通的鹿妖绝对充足了,设下圈套等候后,堂堂筑基修士自不会留在偏僻小山村内苦等小妖再来。
“等你把门抵好,俺就下山归去了!”
这剑只对妖气有反应,对她没甚么伤害。
“啊!”
两个都不晓得设下圈套的修士还远在几百里外的鹤鸣观,听陆宝话后,梅姑忙又慌镇静张跑回山神庙里,堵门上床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