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妖把头摇得缓慢：“俺说的只是圣猿山东南最外边哩，那些修士便偷猎捕妖怪，也只敢在驻峰周边行事，他们也怕惊醒圣猿爷爷哩，再往里去，各家过日子倒都还安稳！俺就是粗心了，行得靠鸿沟了些，才被抓去种下动机咒！”
画蛇心中虽不苟同，山酋听到夸奖，面上皱纹却得伸展几分，鹿妖趁机又问：“哥哥说的西边，但是圣猿山？”
山酋点头：“俺也是北海妖来后，大王命令立长生碑，才晓得西望老祖名号，这位不在俺们圣猿山六位妖祖中。”
“嗝！那里止！”妖王并没严令制止别传圣猿山事，山酋轻打着酒嗝，再解释道：“老祖山场、妖王山场、妖将山场、妖丁山场，一个套一个，山场哪数得清楚！”
三个又喝几口酒，连蛤蟆妖丁都猎奇起来，忍不住问：“听你说来，二十一老祖没俺们西望老祖日辣，庇佑不住小妖怪，被修士猎捕，圣猿山里也不比俺们一甲子一战的好？”
曾经门下使唤的鹿妖，现在在妖王面前比他这亲信另有脸，画蛇与之来往表情甚是庞大，此时不好回绝，嘴上道：“与他没友情哩，俺们自家找乐，寻那闷葫芦做啥？”
画蛇被鹿妖硬拉过来的，本不甘心，此时倒已听起些兴趣来，鹿妖还在消化听到的内容，他出声问道：“几位妖祖既然分炊，底下又有很多妖王，战乱岂不更多？俺们这边六十年才一战！”
妖怪大多爱动，猴类本更是爱嬉闹的性子才对，这位内帐妖丁却有些孤介，陆宝便自来熟道：“都是自家妖怪，俺们来陪哥哥喝两盅？”
回圣猿山？穿山甲妖王答应么？出口就是大逆不道！
说到这里，山酋表情降落，渐渐话又少了，陆宝再邀着喝酒，不料猴妖酒量不可，再喝几杯，竟已醉了，扑在席上睡畴昔。
鹿妖听得怔住，树木成妖已艰巨，三七只是药草，就更不轻易了，这位能修到妖祖，平生中不知经历了多少故事，只是名字获得太随便了些。
本来此中真有原因，不是猴妖扯谎。
山酋经历过磨难盘曲，晓得的确比普通妖怪多：“俺被修士抓去使唤，常听他们说圣猿山南北三万里长，北抵北海，南至戈壁大漠；东西万里宽，西临圣犀谷，东至人类鸿沟！五家人类修士虽只邻着圣猿山东南地界，也有上万里，那里又能管过这般宽了？五家都只驻防要紧之地罢了！”
陆宝刚夹一块瓜放进嘴里，闻言几乎咬到舌头：“这很多妖祖和妖王在，妖…妖将以下还能有山场？”
只要问环境，哪个管你死活，陆宝忙问：“圣猿爷爷还在圣猿山？”
“那圣猿爷爷睡在那边？叫不醒么？”
山酋点头，陆宝再问：“人类修士好大胆儿，还敢去圣猿山捕获妖怪？”
山酋反问他：“圣猿山就是圣猿爷爷山场，不在家里，圣猿爷爷会在哪？”
他都已坐下来，画蛇也只好陪着。
陆宝记起多年前曾听过的妖王闲谈，往南几百里有个大水洼泊子，是人类和苍鹭王的交界，内里熟有好多白鹭，阿谁水洼泊子说不定也是赤沙河水浸出来的。
猴妖又点头：“六位老祖都在找，只是寻不到！”
陆宝张口结舌，好一会后俄然想到：“我和小山精亲身去过赤沙河，所见水流量却只浅显，曾传闻赤沙河源自圣犀谷，横穿全部圣猿山东流而来，若流经的地界真超越一万来里长，岂止才所见那点流量？宿世万里长江，流长与之仿佛，已是天下驰名的大河道，下流宽广得紧，莫不是这猴妖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