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将军不也喜好陆女人吗?要不然如何老想着带她回邺城?”晏九云忍不住去抢白,却觉晏清源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果不其然,晏清源哼哼笑了两声:
晏清源闲闲笑道:“想见姊姊啊,她好的很,你先陪我用饭,我就让你见她,好不好?”归菀桃花上颊,在不远处篝火映照下,又一波波晕开,晏清源尽收眼底,犹觉不过瘾,上前要拉她手,归菀火灼普通逃开,疾步先往帐子里去了。
脑中想的恰是归菀闺阁安插,芳香绣榻,高雅书案,乃至屏风也可倚靠,哪哪都当别有一番滋味,这些日子,未免太寥寥草草了。一场围歼战,也拖得他厌倦恶棍。
“传命下去,进城,将士们自行劫掠三日,除了陆士衡的府邸。”说着悄悄一笑,“粮虽没了,女人想必还是有的。”
“那罗延,把他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那罗延听得色变,悄悄叫苦不迭,本觉得晏清源定要大怒,却听他只是“哦”了一声,波澜不惊反问道:
“饿了罢?这离淝水不远,我让人给你烤了鱼,缺油少盐的,姑息些?”晏清源一副美意肠口气,却摸到她湿热的袖口,归菀别过脸时,有一阵风过,吹得她青丝飘起,自晏清源面上悄悄扫过,微生痒意,他嗅到那股暗香,嘴角不由又笑了笑。
“你既不肯服侍我,去,服侍我这高朋罢,服侍好了,有重赏。”晏清源猛得拍上她肩头,推了一把,腿上又动了动,表示她下去。归菀闻声如蒙大赦,转过甚来,同卢静冷不丁碰上,两人俱是一惊,归菀脸都白了,一颗心几近跳出腔子,卢静亦是呆住,却很快平静下来,深深看了归菀一眼。
“我想见我姊姊。”
她本是要留着防身或是自刎,更是怕他这个关头还要忏悔,现在,但她晓得她应将最后一出戏演得美满,和顺看向他,说着本身也不信的话:
帐帘大开,晏清源一脚踏出去,对准那挺直的脊背就是一脚:“你放的人?”
这下仿佛筹办齐备了,但是,阿谁倔强的少女就此要走了呀!晏九云忽觉委曲极了,眨巴眨巴眼,眼睛都要酸了。
马儿“突突”喷了几声鼻息,媛华听得一抖,他真的承诺了?似不能信赖,这个恶梦她们做的太久太久,人就是好笑,好不易明显醒了,沉甸甸的感受却还在,利剑高悬于顶的感受也还在。
“在帐中诚恳趴着,只是还不肯用饭,看来是撑不来几天了。”那罗延说的心虚,自发办砸了差,忙补描抢救,“能想的体例都想了,世子爷也晓得,这类死要面子的读书人,一心找死,谁也没体例。”
归菀闻言扭了两下身子,想下去给他拿箸端碗,晏清源由着她做了,冷眼谛视,复又扫了一眼膝头,丢给她一个眼色,归菀难能会心,晏清源笑道:
媛华直点头:“我不信,你去备车,先将菀妹和那口箱子给我放好了!”
他不说话,晏清源便也不再开口,撩了明甲,往案前一坐,两眼便定在晏九云身上。那罗延知他不松口,晏清源绝对不会再问甚么,实在没忍住,吃紧提示了一声:“小晏!”
媛华仍不松剑,直到扯住缰绳,才对晏九云微微一笑:“小晏将军,不劳你操心了,至于你的剑,也别要了。”
“女人下来吧。”有人敲了敲外头车壁,归菀一惊,一颗心吃紧跳起,她离爹爹近了,八公山连绵六十余里,绝顶去寿春城不过五里路高低……她不能往内城逃,爹爹晓得她落入晏清源手中,会用心,不,也许会叫她他杀……归菀脑中一团乱麻,想的手脚俱作冰冷,正欲打帘,一线亮光快速打出去,晏清源半张面便乍然呈现在她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