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南梁有豪族后辈,以家妓待客,劝酒不成,便要拉出去砍了,卢主薄,可有这么个典故?”晏清源扬眉笑问,卢静面色快速变了,一时唇角爬动,半日竟未吐出一个字,晏清源便舒舒畅服往凭几一靠,眼角扫了归菀,“秀秀,本日你性命就捏在我这高朋手里,还不快求求他?”
“放屁!”媛华顿时怒道,一下听呆了晏九云:“你,你如何也会骂粗话呀?你们不是诗书世家的女人呀?”
的确痴人说梦,媛华像看怪物一样瞪着他:“你爱读不读,跟我们没干系,你如果放了我们……”
说着顺势滴下两颗泪来。
归菀两眼敏捷聚了泪,顶风洒了,身子颤如枯枝最后一枚残叶,再来一阵风,便将她携裹去了。
归菀无声凝睇卢静,咬唇低语:“请主薄饮……”卢静忽转向晏清源,嘲笑不止:“晏清源,你猪狗不如,某断不会遂你的意!你虽是半个汉人,却从不知衣冠礼教,便是我江东后辈杀妓待客,也好过你这类与母乱/伦的蛮横竖子!”说罢抬头饮尽斛中清酒,又提筷兀自吃了起来。
“降,还是不降?”
“大将军请陆女人畴昔。”
爹爹同顾尚书顾夫人, 就在那座城里呀!
归菀停在帐口,掌心已渗的满是汗,悄悄拭了眼角,磨蹭不走欲要等一等,看能不能听来里头只言片语的,见那罗延兴冲冲兜头出来,惊得忙垂首低眉,倒像是本身做了暗事,那罗延眼神一闪,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