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矜持一笑:“恰是要换船,女人要往那里去?”
一阵狠恶颠簸,归菀睫毛一颤,猛地展开了眼,倒是黑漆漆的四壁,耳畔唯有车轴不断转动之声,脖颈处仍模糊作痛,她竭力撑起家子,伸手拽住了车帘。
说着胸臆间忽翻涌上一股难言的恶心,归菀一个忍不住,哈腰吐了出来,媛华见状大惊,忙掏了帕子给她擦拭,不想归菀刚接了,转眼又开端呕吐不止。
她被他奸、污,这远远不敷,她有了他的孩子!
“你倘是跳下去,我这就跟着跳下去,你死了我毫不独活!毫不!”
是松烟墨。
如此心惊胆战走了几日,干粮再省着吃,也很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先前只想着能逃出来就好了,现在看,常日未曾留意的吃喝两样倒是最煎民气的。
一语未尽,剩下的话不免沮丧,媛华忍下不提,昂首忽瞥见身后不知何时又驶来了一架马车,媛华心底一惊,细心辨了两眼,却也不像歹人,不想那赶车人陡地瞥见她二人,也是愣了一瞬,回身打了帘子,也不知同内里人说了甚么。
归菀略略动下眼皮,眸子里间或睐出一丝光,脑筋里只要一件事是清楚的:
说着强颜一笑,“你也不能懒,卖字卖画的,到时,可别舍不得, 如何着, 都能换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