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李逵骂道“你这厮竟然敢将我家哥哥跌倒在地,黑爷爷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卢俊义说道“先生!君子问灾不问福!你晓得甚么便说甚么,不要尽说那些没用的!鄙人本年三十二岁,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出世!”
下人取来笔砚,吴用提笔在白壁墙上写到
燕小乙骂完,提起拳头朝黑李逵脸上“噼噼啪啪”的一阵乱打。
卢俊义便叫下人给吴用去取笔砚来,谁晓得这一取笔砚竟写下了一场祸端。
燕小乙这才停了下来,一脚踏在黑李逵的胸脯上,问道“你这厮到底是不是梁山贼寇,黑旋风李逵!”
吴用赶紧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可不能平白无端的冤枉好人啊!小生只是个算卦的!底子就不晓得甚么梁山贼寇!”
吴用在北都城寻得卢俊义住处后,头戴一顶乌纱抹眉头巾,身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腰系一条杂彩公绦,脚穿一两边头青布鞋,手里拿一副渗金熟铜铃杵,作了一个算命先生的打扮,带着扎起几根疏松黄发,绾着两枚浑骨丫髻,身穿一领布短褐袍,腰勒一条正色短须绦,脚上穿一只蹬山透士靴,作了一个道童打扮,担一条过甚木拐榛,挑着个纸招儿,上面写着,讲命谈天,卦金一两,的黑李逵往卢俊义家中而去。
仆人去街上看过今后,返来禀报卢俊义“员外!真的好笑!街上来了一个别处来的算命先生,在街上呼喊着卖卦,要一两银子算一次命,小的看他是穷疯了吧!阿谁算命先生前面跟着一个道童,长相跟凶神恶煞似的,并且阿谁道童走路张牙舞爪的,以是北都城的小孩多跟着阿谁道童前面,学着道童走路的模样和算命先生的叫喊!”
卢俊义说道“先生但说无妨!卢某洗耳恭听!”
燕小乙猛的将吴用摔在地上,吴用痛得龇牙咧嘴,此时卢俊义已经跟了出来。
吴用说道“小生不敢说!如果说出来,员外必然大怒!”
卢俊义说道“有甚么你就说甚么!不必忌讳!”
吴用便说道道“员外这命啊!百日以内必有血光之灾,家私既不能保住,员外也会死于刀剑之下!”
卢俊义听吴用这般说,心想这厮想必真有甚么本领,便将吴用请入后堂小阁儿里,分宾坐定,让下人给吴用上茶,吴用茶罢,卢俊义又叫下人取过白银一两,递给吴用,权当卦金。
卢俊义心想这个算命的清楚就是个骗子,我倒要看看他另有甚么把戏,便说道“先生请留步!卢某方才只是跟先生开了个打趣!还请先生指导迷津!”
燕小乙对黑李逵喝道“你这黑杀才,不是又聋又哑吗?如何这时却会开口说话了!”
吴用胡胡说道“小生姓张名用,别号天口居士,祖贯山东人氏,小生能算皇极天赋神数,晓得别人存亡贵贱!若想让小生算卦,得先付白银一两,小生方才为别人排算!”
卢俊义看燕青到来,心想这个燕青也跟着我这么长时候了,我就考考他看他碰到这事该如何措置,卢俊义考虑定,便指着吴用说道“小乙啊!刚才这位先生为我算了一卦,说我在百日以内必有血光之灾!除非出去东南上一千里以外躲逃!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这件事你如何看啊!”
卢俊义听后大笑道“先生差矣!卢某生于北都城,长在豪大族,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卢某常日作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血光之灾呢?”